沈慕讶异。
听着怎么像是他得罪秦晚了？
不该啊。
他和秦晚没什么过节啊？
他疑惑，可看着秦晚明显嫌弃甚至是讨厌的眼神，他不确定了。
难不成……
秦晚懒得给他正眼，她看向对面：“顾景深，我们换地儿？有苍蝇怪难受的。”
苍蝇？
他？！
沈慕噎住，一时忘了顾景深这个名字带来的震惊，直朝秦晚嚷嚷：“我哪得罪你了秦晚？这么损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晚微笑：“我说苍蝇是你了么？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对号入座？”
沈慕：“……”
得。
他确定，他就是得罪秦晚了，还是自己也想不明白的那种得罪。
他深吸口气，决定暂时放下这恩怨。
“黎欢，”他索性看向一声不吭的黎欢，把话题抛了过去，“傅二跟你说了吧？你朋友的事……没事了，她现在应该回到学校了。”
黎欢神色未变：“谢谢。”
沈慕立即顺杆往上爬：“别啊，谢我做什么，没我的事儿，要谢得谢傅二，”作势思考了番，他问，“正好他也要过来吃饭，马上就到，不如你当面跟他说声谢？”
他为自己想到的主意沾沾自喜。
却不想……
“和他有什么关系？”黎欢放下挖甜品的小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笑得温雅大方让人挑不出错，“谢他的为难？”
尽管她是笑着的，但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距离拉开得明明白白。
沈慕：“……”
操。
傅二那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他试图强行解释：“那什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秦晚不客气地将他打断，笑得明艳撩人，“欢儿，顾景深，我们走，真是讨厌，吃个饭也能被影响心情。”
沈慕：“……”
眼看着三人就要走，他紧跟着站起来，绞尽脑汁想留下她：“等等！黎欢，那什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
“不能。”
“就两分钟的时间，我找你吧，有急事，你看……”
“我和沈律师之间并没有什么事可以聊，”压着气，黎欢保持着仪态，“所以不必了。”
秦晚朝沈慕投去挑衅一眼：“听到没有啊，沈律师，麻烦让开，别惹人厌啊。”
沈慕哪肯？
他就朝着黎欢笑，怎么让人招架不住怎么来：“你可能觉得没什么事，但这确实就有啊，我……”
“沈律师，”黎欢保持着最后的好脾气朝他微微一笑，“麻烦转告傅二公子，别惹人厌。”
沈慕：“……”
完了，猜到了。
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可以让开了？”秦晚嫌弃地瞟他一眼。
沈慕……让开。
但到底不死心，他索性跟在了三人身后，也只当瞧不见秦晚射来的鄙夷视线。
就这么跟到了门口，顾景深去取车，沈慕想趁机再和黎欢说话，不料才走近就被秦晚一把拽住，生拉硬拽硬是拖到了一旁。
沈慕睁大了眼：“秦晚你干嘛？我招你惹你了？秦晚……”
黎欢看着秦晚将沈慕拖走，虽然奇怪，但没多想，也没阻止，她安静地等在一旁，后知后觉想到傅卿卿的微信似乎一直没回，于是她拿出手机。
一点开，才发现傅卿卿发了十几条消息。
嘴角微勾，她手指敲打回复。
也就是在这时，秦晚急切担心的声音忽而响起——
“欢儿！小心！”
黎欢下意识侧眸。
视线里，就见一个小孩子踏着滑板车失控朝她而来！
呼吸微窒，脑海中，幼年时的某个记忆一下汹涌而来，黎欢身体僵住，怎么也动不了。
“欢儿……”
一双大手突然出现将她拽住并抱住，她整个人被紧紧按在胸膛中，掌心下，心跳强而有力，而萦绕在鼻尖的气息，不算陌生。
“欢欢……”
低哑的嗓音里带了些急促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