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她作势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不然……你就跟他试试？正好涨涨经验，毕竟你是一个连初恋都没有的人，第一次恋爱和暗恋的人……不亏呢。”
她说得很是一本正经，偏偏那眼神像极了嘲笑。
黎欢没忍住瞪她，也不知道是被她刺激的，还是今晚被傅西故刺激的，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才不要和他谈初恋！他交过那么多女朋友！他……”
冲动之后是迅速冷静，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同时心里又有了什么变化，黎欢气极，硬生生止住剩下的话，懊恼别过脸。
秦晚一点也没客气，笑得乐不可支。
“你再笑！”黎欢猛地转头，气恼威胁。
秦晚憋住笑，点头，但最终还是没忍住。
黎欢作势就要起身回房。
秦晚拉住她：“哎，欢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我不想听！”
“啊……可是我很想说呢，欢儿，你现在呀，就像是一只缩头小乌龟，明明向前，可害怕、不信任，所以不愿意踏出那一步。”
黎欢恼怒：“秦晚！他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帮他说话！”
秦晚一本正经：“明儿我就问傅西故要好处去，欢儿你说，我该要多少才好？”
黎欢：“……”
“好啦，”瞧见她的羞恼，秦晚不再开玩笑，拉过她重新坐下，“其实呢，我没有要你一定要接受傅西故的意思，我只是想，我家欢儿可以勇敢一点，别再压抑自己，无论是感情，生活，还是你的事业。何必呢，不值得，只有你自己开心才是最值得的，学会享受，嗯？”
这一回，黎欢没有再说话。
良久，她才重新开腔，声音里带上了些复杂情绪：“晚晚。”
“嗯？”
“上楼前，傅西故跟我说了句话，他说……”
第19章
“说了什么？”一副急切模样趴上黎欢肩膀, 秦晚眼中闪烁着八卦光芒, 挑眉意味深长地问, “表白？还是……直接求婚？”
黎欢：“……”
秦晚盯着她：“欢儿你说嘛……”
黎欢无语：“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是么？不然……我去进修一下？”秦晚笑盈盈接话，“别转移话题嘛，快告诉我, 傅西故说了什么？”
黎欢别过脸。
“欢儿？”
黎欢深吸口气，不知怎么的, 脑中就冒出了傅西故那张脸。
“他说……”眨了眨眸, 她嗓音偏低, 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缠绕其中，“投资这部剧因为它赚钱是原因之一, 改剧本也并不是纯粹为了我，怎么把握在于我，他只是提供了一个我能不被埋没的机会。”
停顿两秒，再开腔, 她的声音更低了：“他告诉我，不管苦衷是什么，选择了就该负责，毕竟……我身后还有经纪人, 有助理有团队, 我不是一个人……”
说到最后，她垂眸。
秦晚扳过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欢儿, 想听我一句真话么？”
黎欢动了动唇。
“我觉得傅西故呢，总算说了句人话, 还蛮对的。”秦晚扬了扬眉，“别否认，其实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是吧？”
“我……”
“就像我刚刚说的，欢儿，不要压抑自己，包括事业，你确实要为自己的事业上心努力打拼，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要考虑跟着你的团队啊。”
双手枕在她肩膀上，秦晚继续：“为什么要因为别人克制呢，她们是她们，你的人生，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欢儿，还记得进入娱乐圈的初心么？”
初心……
黎欢眼眸微眨。
她当然记得。
因为喜欢……
“因为你喜欢啊。”秦晚笑着替她把话说出来，“你喜欢演戏，也有那个天赋，可你看看现在的你，还有那份初心，那份梦想么？”
黎欢想说有，但几番下来，她仍是说不出口。
只因……的确迷茫了。
“好啦，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去洗澡，晚点儿一块睡，我跟你聊聊在国外的事儿。”秦晚拍拍她的肩膀，起身进洗手间洗澡，也是为了留给她单独思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