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傅西故这幅模样。
什么情况？
他挑了挑眉, 笑：“我说傅二……”
冷冽的视线射来，他顿时噎住。
“你们先出去。”压着脾气，傅西故扫过在玩牌的那帮人。
每个字, 几乎都是从喉骨深处溢出，冷沉而紧绷。
有人想开玩笑, 但瞧着这失态不对, 到底还是闭了嘴。
一帮人, 三三两两好奇地离开。
单手插着裤袋，傅西故看向一脸看好戏的高笛：“还有你。”
高笛哼了声, 双腿交叠，就是不理他。
傅西故忍着最后的耐心：“高笛。”
声音更沉了。
高笛扬唇，笑得挑衅：“别啊，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 兴许我还能帮你呢。”
傅西故眉目跟着沉了下去。
高笛朝他眨眨眼。
“傅二，到底什么事儿啊？”宁川一头雾水，随即又笑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啧, 我可从来没见你这样过啊, 跟哥说说？”
高笛闻言，朝他瞥去同情一眼。
“有人呢, 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她笑。
宁川皱眉：“高笛你什么……”
意思两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傅西故从未有过的暗沉眼神吓住。
“不是, 傅二你……”
“是你他妈地告诉了黎欢那次打赌追人的事？”傅西故盯着他，面无表情。
宁川起先还在想黎欢是谁，冷不丁听到打赌两字，脑中闪过什么，他顿时……心虚。
他试图解释：“这事吧……”
傅西故逼近：“是，还是不是？！”
气场太过渗人，宁川毫无防备，竟是咽了咽口水，脱口而出：“不是，黎欢是谁？！”
一旁的江杭迅速反应了过来。
他震惊，一脸不可思议：“黎欢？！就是黎思思她姐，黎家那个没个性的黎欢？傅二你在追的姑娘是黎欢？不是，你居然在追她？！”
他还是不信，想到什么，扭头看向沈慕。
沈慕看好戏似的点了根烟，顺便送给两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宁川也在这时隐约对上了号。
黎欢……
他和江杭一样震惊，张口就要习惯性地调侃一句时，瞥见傅西故沉暗眼神，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不是，”他迅速摆手，“傅二，我承认，你这跟我们打赌的事吧，前段时间是我和我那女朋友随口一说，但我真不知道你追的姑娘是黎欢啊，我也没找过她！兄弟我发誓！”
傅西故眯眸，眼神仍是不善。
宁川暗骂了声操，就差没发毒誓了：“傅二你自己想想，我是那嘴碎的人？我就算知道你在追黎欢，我也不会跑她面前说什么啊，顶多，顶多横刀夺爱……呸！不是，顶多也假装去追求她，给你点阻力。”
他想到什么，连忙踹了江杭一脚，一点也不愧疚地把锅甩了出去：“不信你问江杭，这小子刚刚还非拽着我要从沈慕嘴里套话，问你到底在追谁，说要去追呢，我要知道，还用得着问沈慕？”
被迫接锅的江杭：“……”
操。
眼看着傅西故脸色越来越沉，比狂风暴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江杭……怂了。
“不是，傅二，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嘛，就算沈慕真告诉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去追啊，顶多搞搞小破坏，我又不是宁川那家伙。”他舔着脸笑。
沈慕闻言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不是啊江杭，刚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不是嚷嚷着傅二追人家姑娘是祸害人家，铁了心要拯救她？”
江杭：“……”
宁川：“……”
操。
沈慕这家伙！
江杭直接一眼瞪了过去。
沈慕似笑非笑：“我可没说错啊，拯救人家姑娘难道不是你们说的？”
“沈慕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江杭怒，转头对上傅西故那眼神，他又惊了惊，“傅二，你知道的啊，我们就嘴上说说而已，抢兄弟女人这事我们可干不出来。”
傅西故冷笑：“老子不知道。”
江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