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道:“我还太小了,要是没有骡车,就没办法把打到的猎物拿去镇上去卖了,所以骡车是必须配备的。”
两人恍然,借着孟彤的手站定之后,便用树枝支撑着默默的跟在孟彤身后继续上路。
知道了目的地就在眼前,路程就不再遥远,孟彤站在山顶上,指着山下的院子跟两人道,“那里就是我家。”
“咦,你家好像出事了。”齐子骁指着山下院子里似是正在上演的一场抢劫,歪头向孟彤道。
此时的孟家大院里,春二娘正跪在地上拼命恳求孟大柱和孟七斤不要抢走孟大用来泡脚的药酒。而在另一个院子里,祝香伶正在给气急攻心,吐血晕厥的孟大扎针抢救。
孟大柱和孟七斤今天是趁着春二娘出门割草时闯进门的,两人进门之后便如入无人之地,先将灶房和正屋给翻了个底朝天,因为孟彤的屋子上了锁,两人闯不进去。
便把春二娘才做好的几个荷包、头花和春二娘梳妆盒里,孟彤买的两只银钗和一对金耳环都搜了去,然后两人就发现了衣柜里十来匹只用了一半的布料,以及搁在坑头上的酒坛子。
酒坛子里的酒虽然只剩下大半坛了,但那浓郁的人参和药材味让两人立即就眼冒绿光了。
两人忍不住当即就喝了几大口,感觉酒液一下肚,全身都热了起来,就觉得这东西一定就是孟彤花了一百五十两给孟彤弄的药酒。
孟大柱和孟七斤抱着那十来匹布料和酒坛刚打算走人,谁知一出门,迎面就撞上了从屋外抱着草回来的春二娘。
春二娘一见两人怀里的药酒坛子就慌了,嘴里嚷着那是孟大救命的东西,不能拿,然后不管不顾的就跪下来向两人哭求。
三人纠缠的声音把在新院里喂兔子的孟大给引了过去,孟大一见三人这架势,便明白两个弟弟今天就是来抢劫的。
偏偏孟大柱和孟七斤见孟大过来,还说他们是奉了陈金枝的命令,来给孟彤整理嫁妆的。
孟大以为陈金枝瞒着他们夫妇,暗中把孟彤给卖了,一时怒急攻心,返身回新院打算拿根扁担要找两兄弟拼命,可惜只走了两步就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然后人就往后倒了下去。
要不是在林子里的祝香伶远远的听着院子里的声音不对,直接翻墙进了院子,还真来不及接住倒下去的孟大。
已经使用过了的舒筋洗髓液对于练武之人确实是一文不值,可对于像孟大这样的体虚之人却是无上的良药。
这酒液当中最为难能可贵、千金难求的不是药材,而是那一丝丝五百年寿命的龟血。
以这已经失了大部分药性的舒筋洗髓液做底,滤去药渣再配上人参和鹿心血,每天取一小杯倒在热水里给孟大浸泡双足,能有效治疗孟大的体虚之症。
☆、114不手软
孟大只用这药酒泡了大半个月的脚,身子骨眼看着就好了起来。也正因为此,春二娘对那搁在新院里的药酒坛子简直视若珍宝。
正屋房里搁的这一坛虽然已经用了小半坛,但对于春二娘来说,一切能让孟大的身子好起来的东西,都是比她的命还重要东西。
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给孟大柱和孟七斤拿走,就是这药酒不能被抢走。
站在山顶的孟彤看到不春二娘此时的表情,可看着她向孟大柱和孟七斤磕头,却被孟七斤一脚踹倒在地。
孟彤的脑子一下就炸了,她丝毫没有犹豫的卸下背篓,抓着桃木弓就抽出铁箭拉满弓射了出去。
“距离太远了,射不到的。”周元休提醒的话还没落地,就见孟彤反手把弓甩到了背上,转身就往山下跑。
齐子骁一见,连忙把孟彤甩到地上的背篓背到了背上,一边追一边喊,“喂,孟彤,你东西不要啦。”
周元休见状也连忙跟着跑。
孟彤的速度算是很快了,可一路飞奔到家时,孟大柱和孟七斤早就已经走远了。
春二娘趴在地上呜呜的哭,额上头全是血,把孟彤看得心疼了个半死,肺都快气炸了。
她一边去扶春二娘,一边骂道:“你哭什么?药酒又不是只有那一坛了,新院屋子里不是还搁着三大缸吗?你用得着为那么点儿东西去跪那两个畜生吗?你知不知道你额头磕破了在流血啊?”
“可,可那是给你爹治病的啊,药酒一共也就只有那么多,用一点就少一点,要是以后不够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