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们的两个好儿子,此时正在为从他们手上再次骗到银子而欢欣鼓舞,之所以会一个字都不说爬起来就往外跑,是因为两人再不走就压不住脸上得意的笑了。
再次入手十两银子,也够他们兄弟俩出去逍遥一阵子的了。
孟七斤是知道孟二柱在蒋氏娘家那边买了好几亩地的,而他自己这些年来也攒下了不少银子,再加上这回得的十两,也够他在府城附近的村子买上好几亩地,再盖上一坐敞亮的小院子了。
等到时候,他就把那风骚的小寡妇接过去,两个人关起门来过神仙一样的日子。
等明年这个时候再回来跟老头儿老太太讨银子,到时候就说自己相中了一个姑娘,要给人聘礼,把人娶回来,想必二老也不会不给。
孟七斤很清楚自己是小儿子,将来就算分家,两个老的也不会跟着自己过,他很笃定二老不会识破自己看中的媳妇儿是个小寡妇。
何况孟九根和陈金枝现在在村里有吃有喝,年年还有银子可拿,日子过得的就跟地主似乎,就是让他们跟着他搬到府城附近去,二老也未必会肯。
至于老二会不会跟他打一样的主意,孟七斤不清楚,就他娘那脾气,他是不舍得让小寡女被自家娘像是当初的春二娘那样磋磨的。
兄弟两人草草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出了家门。村子里因为要迎接京城来的官老爷,所有的村民都早早的起来,去村口等着了。
孟二柱和孟七斤没敢从村口出去,就怕被人给堵住。两人背着包袱,手里抬了个竹伐,蒋氏抱着孩子,三人直接从村子另一头下了河,划了一段,才上了岸,各自分头走了。
☆、540丢脸了?
辰时过半的时候,村长和孟族长如愿的接到了来宣旨的一众官老爷们。
而等众位官老爷们下了马车,一看到靠山村的穷困模样,心都凉了。
靠山村不过几十户人家,实在是太小了。
村里最的好屋子也就青砖大瓦房,但是乡下农户的青砖大瓦房如何与城里精致的四合院子相比?
可就算是这种在一众官老爷们看来上不得台面的屋子,在靠山村里也仅有那么几户。
靠山村紧挨着大山,一大清早的,明明空气该是清新无比的,可却因为今年的庄稼提前半月收割了,最近全村人才刚整了地,施过了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屎臭味。
这让忍受了一路臭味的众位官老爷们简直不能忍。
再看看这进村的土路,地上随处可见鸡屎、鸭屎、狗屎,甚至还有一坨坨的牛屎堆在路中间,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呃……”礼部的两位官员,强忍着才没伸手去掩鼻子,回头冲河北府的众位大小官员道,“众位大人,本官二人出来已久,皇上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咱们还是快点宣读完圣旨好打道回府吧。”
这话简直说到众人的心坎里去了,众位大们齐齐点头,这个说:“是是是,应该的。”那个说:“是该如此,是该如此。”
一众官员在那里自说自话,村长和孟族长完全插不上嘴,两人身后的一众孟氏族人以及靠山村的村民们,见村长和孟族长都不敢说话,就更不敢出声搭话了。
立在一旁的刘秀才见状,忙向孟鸣使了个眼色,孟鸣了然的微点了下头,上前拱手与一众官员见礼搭话。
一众官员得知孟鸣是个举子,又是孟彤的族兄,当下都客气的冲他拱了拱手。
只不过靠山村的环境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众位官员纷纷要求立即宣旨。
孟鸣和刘康乐只能领着他们前往孟家祠堂宣读圣旨。
圣旨一读完,礼部的两位官员只跟孟族长和孟鸣道了声恭喜,连客套话都没说一句,就急匆匆的掉头离去。
河北府陪同来的一众官员,也跟着呼啦啦的全都走光了。
那速度,简直就像是背后有狗在撵一样。
“这就走了?”刘铁一脸茫然的回头看了眼孟族长手上的圣旨。
村长看着一众离去马车,也是一脸的懵,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两张用红纸包的纸封,讷讷的道,“那两位大人走的太快了,俺都还没来得及给他们赏钱呢。”
刘秀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叹了口气,道,“这些人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咱们村外头的田里最近才施了肥,咱们自己是闻惯了不觉得,这些大老爷们天天在城里养尊处优的,怕是闻着嫌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