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儿?就你还敢小俺玩宁死不屈?”孟彤好笑的伸手戳了戳小狼的嘴,一本正经的威胁道:“再不松嘴,晚上不给你肉吃。”
小狼:……
“明天也没肉吃。”
小狼:……
“以后都没肉吃。”
有这么威胁狼的吗?小狼瞬间崩溃,“嗷嗷”的大声抗议。
孟大魔头得意的“嘎嘎”怪笑两声,拎着小狼走到门边,非常潇洒的往屋里一甩。
只见小狼那肥的看不到腿的球状身体,在空中微微一扭,便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四爪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它晃了晃被孟彤晃昏的脑头,步履蹒跚往屋门口走了两步,抬头一看站在门口的孟大魔头,顿时就站住了。
“你要是再敢跑出去偷吃,以后就别想有肉吃。”
“呜呜——”没有这么威胁狼的!小狼郁闷的舔舔嘴巴,屁股一矮就坐了下去,抬头一看孟大魔头还在门前站着,它这才彻底死心,垂头丧气的趴下,把脑袋无经打彩的搁在腿上。
“算你认相!”孟彤拍拍手,哼着小曲儿回去继续和春二娘搭棚子去了。
母女俩蹲在地上比比划划,锯锯绑绑,等把做支撑的粗毛竹一一立起来,再在上面盖上宽大的竹席,用混了糯米水的泥巴把竹席糊在院墙上固定住,靠毛竹柱这一头的竹席,则用草绳一一在毛竹上扎紧固定,这棚就搭好了。
用来铺炕的竹席面积足够大,棚子底下靠墙的位置给骡子休息,剩下的地方停放木车厢都还绰绰有余。
孟彤把车厢里的百斤干草搬下车堆到棚子底下,春二娘则到院外去抱了数捆枯草回来给骡子铺地上,孟彤给骡子解了套绳和嚼头,把它的缰绳系在靠墙的一根毛竹上,又去屋里拿了个木盆给骡子盛了半盆清水,这才算把这头骡子给安顿下来了。
解决了骡子的问题,春二娘忙着把工具收回屋,孟彤则回厨房烧了锅热水提出来,两人把洗净的陶罐用热水全都再烫过一遍,便又忙活起了那些四框猪下水来。
有了一次经验,猪下水怎么处理就不用再赘言了,春二娘和孟彤处理起来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因而虽然这次买了四副猪下水回来,处理起来倒也没比第一次慢多少。
中午的时候,孟彤把以前做的已经吃的所剩无几的猪肠、猪肺、猪肚等物,全倒进了锅里,加上松菜帮子在大锅里熬了一锅浓浓猪杂汤,一家人美美的饱餐了一顿。然后整个下午,孟彤和春二娘便围着灶台忙开了,孟大坐在灶下帮娘儿俩烧火,一边时不时从菜盆里,捻一小块半生不熟的猪脏喂给脚边的小狼。
☆、59算计
一家人一直忙到酉时末,才把一切都收拾妥当。辛劳了一整天的疲倦,抵不过食物满仓的喜悦。把小泥炉上炖着的猪心汤盛到三个碗里,一家人美美的吃过宵夜,这才洗漱上炕。
“爹,咱家现在还一百三十两银子,俺想请平九叔帮俺们再垒一道更厚更高的院墙,您说好不好?”快要入睡的时候,孟彤突然小声的问孟大。
春二娘有些犹豫,“俺们家的院子才刚起不久呢,现在又要起新的,会不会不太好?你奶和你叔他们……”
孟大闻言,明亮的眸子一下就黯淡了下来,他叹息着满是无奈的道,“要不……就再等等。”
孟彤的心火一下就蹿了上来,她猛的坐了起来,咬了咬牙,有些恨恨的道:“俺们买了骡车的事,俺奶和俺叔迟早是会知道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们要不给俺们活路,俺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春二娘和孟大都被孟彤语气里的狠劲给唬的都坐了起来,春二娘有些担心的扯着孟彤的手臂,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她心里很清楚二叔和小叔都不是好东西,婆母向着两个小叔,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两个小叔,看她们一家像是看仇人一样。老孟里的人全都巴得不她们一家全死了,要不是顾及孟大,私心里她其实挺赞同闺女儿的想法的。
借着小泥炉里弱的火光,孟大看着孟彤三个多月来养圆的小脸,嘴唇抖了抖,最终却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春二娘怕他冻着,忙按着他躺下。孟大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想着这三个多月来虽然惊险,却安逸幸福的生活,不禁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说的什么傻话,你今年也才九岁,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别人不给俺们活路,难道俺们就不活了?别人不想俺们活,俺们偏偏就要活下去给他们看看,爹还等着你长了,送你出嫁呢,可不准你动不动就提那个晦气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