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了事,还敢拿二皇子的名头出来吓唬我们?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咱们兄弟连二皇子都不怕,会怕你们这两个连二皇子的狗腿子都不是的小瘪三儿?”
孟大柱和孟七斤闻言,心头都忍不住一紧,他们俩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是因为自打他们这些人被抓之后,全部被关押在了一处,那位程特使表现出来的镇定,让他们不安也跟着慢慢的消散了。
胆气一壮,孟大柱和孟七斤也颇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感觉。刚刚要被人从地牢里提出来时,程特使还特地提点过他们:他们现在是在为二皇子办事的,也算是二皇子的人了,只要二皇子仍是皇子,这些地方官就没人敢动他们。
可是现在这些侍卫们说话,明显跟程特使说的不一样啊。要是这些人真的连二皇子都不怕,那他们两兄弟今天岂不是要糟?
眼见几个侍卫拿着枷锁要往他脖子上套,孟大柱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一边挣扎一边色厉内荏的叫道,“你……你们少吓唬人,我们兄弟可不是被吓大的,二皇子可是未来的皇帝,你们敢跟未来的皇帝叫板,都不想活了吗?还不快放开我们。”
“未来的皇帝……哈哈哈……你们说二皇子是未来的皇帝?哈哈……”拿着枷正要往孟大柱脖子上套的一个侍卫笑得差点儿把枷都扔地上了。
另一人则好笑的摇着头,道,“就你们这脑子,也敢说自己是二皇子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二皇子怎么得罪你们了呢?
别说当今皇上本就正当壮年,在吃了解忧公主进献的延年益寿丸之后,如今更是年轻的跟二皇子宛如兄弟一般,二皇子基要当皇帝,那你们让当今陛下往哪儿站?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说,二皇子已经准备造反了?”
“没有,我们可没这么说,你别胡乱往我们兄弟身上泼脏水。”孟七斤连忙否认,他可没那么傻,戏文里可是唱过的,造反的人都是要杀头的,要是敢造皇帝的反,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是要被杀头的。
侍卫冷冷的看着两人笑道,“你们说了什么话,我们兄弟都记着呢,这话你们也就是在这水头镇说说了,要是敢在洛阳城里这么说,别人就不说了,二皇子和皇后娘娘肯定第一个先要了你们的命。”
孟大柱和孟七斤闻言吓的一缩脖子,两人对视了一眼,被抓后多日来一直被他们压在心底深处的恐慌,便在此刻一点点的涌了上来。
孟大柱和孟七斤本就是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乡野村夫,两人通过张捕头的牵线认识了程特使之后,听说程特使是当今二皇子的人,只要辅佐程特使办好了差事,以后让二皇子赐个一官半职做官老爷,就能光耀门楣了。
当时两兄弟差点儿没高兴疯了,为了能办好差事谋得这一官半职,这两年来,孟大柱和孟七斤两兄弟可是卯足了劲的祸害乡里。
可以说整个靠山村,除了他们自己一家子人之外,整个村子的人都被他们至少祸害过一遍了。
在孟大柱和孟七斤的眼里,二皇子已经是除了皇帝最大的官儿了,他们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不怕二皇子。
但孟大柱和孟七斤也隐隐有些明白,如果这些人连二皇子都不怕,就更不会怕他们了。想想以前村里有谁偷了人家的东西,都要被打的半死,而他们这两年来在村里、镇上没少白吃白拿,甚至上窑子都是白嫖的。
孟大柱和孟七斤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就发起抖来。心里隐隐已经明白过来,这些人要是跟他们来真的,他们这次只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见孟大柱和孟七斤终于有点儿阶下囚的自觉了,几个侍卫冷冷一笑,动作一气呵成的将枷锁给两人枷好,又给两人的脚上上了镣铐,这才吹着口哨欢快的走开。
被沉重的镣铐和枷锁压的孟大柱和孟七斤消瘦的身体几乎直不起腰来,两个直到此时才知道害怕,身体跟筛糠似的抖起来,整个人站都要站不住了。
公主仪仗一摆开来,前头侍卫以锣鼓开道,数百侍卫甲胄森森的骑在高头大马上,浩浩荡荡的从武义堂的正门缓缓而出,方一出现在镇中心的街上,就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
孟彤坐的马车在众侍卫的前后簇拥下出了正门,不久之后便有侍卫牵着拖着孟大柱和孟七斤的马,跟到了队伍后头。
“咦,那不是孟大柱和孟七斤吗,这两个龟儿子怎么被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