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这么急?好歹也是一个老板,得注意注意形象吧。”Linda的风情永远在男人这尽显,她收回胳膊将耳旁的头发别到脑后。
程毅看了看她耳朵上的耳环,脑子里却只有施越的耳垂。
他笑了一声,将手机翻在手中把玩,头一转,就看到二楼一抹鲜红的身影,起起落落的发丝荡在后背。
“先走了。”望也没望她一眼,手机塞进口袋,程毅提脚穿过一众人群,坐扶手电梯往二楼去。
那电梯上都是人,他一直跨步借过,外人看来,他是一个有紧要事在身的人。
拎着那些袋子,施越刚刚好上来的心情,又坍塌了。
漫无目的走在回形长廊,施越愤愤看了眼脚上的平底鞋。若不是程毅的要求,她至于舍弃大冬天里美丽冻人的权利?站在人身旁生生矮了一截!若不是因为程毅不懂得正面斩绝,她至于回回见到那个女人,都从她那收来一波阴阳怪气!
赶在电梯下行,施越走进了电梯里,程毅追了上来,看着电梯缝隙里施越灰色的一张脸,急急按住了下键。
他带着寒意走进,将人裹住,搂在怀里。像是知道施越不会在外人面前冲他发火,她并没有反抗,却也不看他不回应他,扭了头,看电梯里的镜子。
下到一层,不过几秒,人流出来后,程毅拎过她手上的袋子,牵着她的手出来。
施越抽出了手,插着胳膊往前走,程毅看她倔强的背影,自知自己理亏。两步追上人,将她揽在怀里,再旁若无人亲她脸颊。
“对不起,我错了。”六个字,彰表诚意,可施越听累了。
她的话跟她的脸色一样不大好,很讽刺,“您哪里会错,您做的事全对。”说完很不友好推了他。
两人隔着距离行走,施越瞥了瞥他的鞋尖,心里头恨死这个男人。试图用六个字就让她不计较,当她三岁小孩呢?
旁边就是一家鞋店,施越看看鞋子,步子一转走进了鞋店。
他跟了过来,立在她身旁,看她挑鞋,不知道她真正生气的是哪一桩,但眼下看来刚才那幕才是她最在意的。
“那你说说我都做了哪些对的事?”
施越咬着嘴巴狠狠瞪他一眼,越说他他还越来劲了,推开他挤过来的肩膀,让人拿了一双三十六尺码的高跟鞋。
她坐在沙发上要脱鞋,弯着腰时,程毅就已经蹲下了,将她的两只脚抱在膝上。
一边给她脱鞋,一边遏住乱动的脚看她,“昨晚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冲你吼,更不该不接电话,还作死关机,我是有病,该砸。”
施越不动脚了,看他动作,只觉脚冰冰凉,他用手捂着她的脚惊讶,“脚这么冰?”不禁又想起昨夜的大雨。
她不说话,这时鞋过来了,服务生笑着退到一边,程毅抓着高跟鞋替施越套上,继而说话解释,“你说我心思全在你身上,别人对我做什么,我哪能知道呢?”
两只鞋套上后,程毅揉了揉她冰冷的脚腕子,抬头赞扬她,“还是穿高跟鞋漂亮,再多买几双,哥哥买。”
旁边的女孩掩着嘴巴笑,心生羡慕。唯有施越,盯着他一张嬉皮笑脸不知要不要蹬他一脚解气。
“事后认错这事,你总是最积极。”施越下地,走到镜子前打量。
程毅站在她身后,再次目无他人,从后抱着她,小声的求她原谅,“真错了,大错特错。”
她赶紧拉他起开,在众人的目光里,她灰色的脸渐渐红润,“你能不能看看场合!”
他眼里只有施越,又没做犯法的事,何来看场合一说。见她面色恢复,他指着货架上好几双最贵的鞋,让人按三十六的尺码包了起来。
他现在两手满满,全是施越买的鞋子和衣服,整个人像个人形挂钩,空不出一根手指去牵施越。
“你快点行不行?”别看她换上了高跟鞋,走起路来,不比先前甩程毅那会慢,灵活的像头梅花小鹿。
耍横的样子,程毅看了只能欣然接受。
路过先前方芳对程毅下手的那地,她不免又不想搭理身旁的男人。她知道,方芳是故意的,她越生气只能代表她越在意,而程毅的态度,依旧和以前一样,不把那个女人当回事。
可到底他们是一个公司的,想到这,施越的脚步就慢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又对程毅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