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行礼，语气却很坚决。
太子妃偏了偏头，叹息道：“其实本宫早知无双的想法，只是殿下对你也是情深意重，这一点，想必你也知道，这件事本宫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若还是这个答案，本宫自会替你向殿下解释。”
说罢便起身告辞，夜无双唤住她，说姐妹许久未见，想让姐姐夜无月多留一会，叙叙家长，太子妃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夜无双身体不适也未去送，太子妃倒也没在意，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南王妃也请回吧，想必无双也说得很清楚了，不过王妃放着正妃的位置不坐，却让给我一个外人，无双身感佩服，当真是出嫁从夫啊！”夜无双摇头叹息，同时脸上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佩服之意，凌楚楚的脸色虽然难看，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与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以前是情敌，现在又差点成为情敌，性格也不合，所以凌楚楚未多呆，甩身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夜无双和夜无月姐妹时，她才咳了几声，青幽劝她回房，夜无月也首次开口，“妹妹，你身子不好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夜无双点头，回到屋子里时，倒真的暖和了很多，她邀请夜无月一起坐到软榻上，火盆已加了两个，倒也没那么冷了。
“小姐，我去弄点吃的，您起来还未吃东西呢！”也许是受青书的影响，青幽也不喜欢夜无月，知道她们姐妹有事要说，便借口退了出去。
夜无双忽然笑了笑，“姐姐，说起来自从我醒来，还没真正和您说过话呢！”
“是啊，你总是能惹出很多事，殿下都为你担心。”夜无月柔柔的语气依旧，身上那股似杨柳般无骨的感觉越发浓郁了。
“太子担心与否，无双不在意。”夜无双收起笑脸，也收回望向窗外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姐姐就不为我担心吗？”
“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姐妹，我差点被杀，又被迫被嫁，姐姐都不曾为我担心，是觉得妹妹活在这世上很多余吗？”
别以为孤心傲什么都不说，她就不知道，如果青书没有出事，她还会相信他的话，如今……
她终于知道，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夜无月看着她，一脸的惊讶，似有些手足无措，却一语不发的低头，似乎很委屈。
夜无双见此，嘴角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接着说道：“听说二哥来帝都了，是来看我们姐妹的吗？”
“我没见过他。”夜无月微微摇头，“他只是让人带话给我，说有空会来见我。”
夜无双心中一惊，提起旧事，“姐姐，我想知道，我们来梁国到底为了什么？”
虽然说是质子，但她这个质子却是姐姐的陪衬，她可不信她真的值钱到让梁王放弃那么多的宝物来换她一人。
沉吟片刻，夜无月看着她，说道：“看来你真的忘记了很多事。”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复杂，夜无双看不懂其中的深意，有遗憾有不安，还有其他的东西。
她一时根本分辨不清。
“想必你也想到了，我们都是父皇派来的细作，只是我在明，你在暗……”
夜无双微微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你是说？”
她突然反应过来，夜无月点了点头，嘴角有点点苦涩掠过，“没错，你才是父皇最看重的人，所有的情报都是你和青书掌握，而我，才是一枚真正的棋子。”
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他和她不得不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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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无月，在夜幕降临时起了大风，窗户上树影摇曳出诡异的画面，沙沙声伴随着怒啸的狂风，今夜若风停，明日想必是一个好天气。
青幽望着忽明忽暗的烛光，脸色涌现不安，“小姐，该休息了。”
自从夜无月走后，夜无双便一直坐在那里翻书，速度奇快，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却不让人帮忙。
‘啪’的一声合上书，夜无双揉了揉眉心，脸色有些惨白，低语道：“青幽，你先去睡吧！”
青幽哪里肯，见她这样说，所幸在旁边坐下来，低声说道：“我在这里陪小姐。”
夜无双无奈的回头，见她有些赌气，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无声的笑了笑，转过身来说道：“青幽，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