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年年一个人。”陆光宗有些不安的看着她,嘴唇抿起,一派局促不安。
林年心里得意地轻哼一声,脸上仍然带着疑虑:“真的?”
陆光宗斩钉截铁道:“真的。”
“然后你就光明正大地点出了我的名字,嗯?”林年站起来,走到陆光宗面前,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陆光宗扬起脸来,满眼无辜,“还指名要侯府那位庶女……嫌我过的不够舒坦?”
“当时不是有些激动木……”被掐住了脸颊的陆光宗眯起眼睛,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暴露了身份的陆光宗过地更舒坦了,干脆把自己偷偷带过来,每天仿佛在做贼般的下属拎出来,放在林年眼前一个一个瞧过来,认一遍。
“这位是我手下武艺高强的大侍卫,年年可以让他去看大门,保管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转盘子舞狮什么不在话下。”
大侍卫冲林年行礼,对自己硬按在头上的“杂耍”技艺露出无语神情,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家王爷尽说瞎话。
“这位是事事精通的总管,跟我出来也算是吃了些苦头,不过手艺不错。年年若想吃些正宗的御膳,可以叫他做,做个十盘二十盘,摆流水宴,叫村里人一块来吃。”陆光宗一本正经地拉来另一位,身高体壮,五大三粗,比所谓耍盘子大侍卫更像个侍卫,就不像个做菜的。
“这位是我的参谋,年年总该认识的。”
林年对着这张熟悉的,平板无奇的面孔,一时说不出来话。
不就是她最刚开始找不着账房先生,被陆光宗塞进来的这位?说是什么?他的参谋?人家好好的参谋就呆在这么个小地方当……账房先生?!
“你把人家当什么了。”林年扶住额头,陆光宗笑嘻嘻地揽住她肩膀,光明正大亲一口,林年一把推开他的头,“好好的参谋,被你叫来算账……”
“待遇已经很好了,年年。”总比天南地北给他搜罗书生小姐的话本子好,总有些正经事干。
一个个认过来,人头数着也有二十来个,从中午一直认到下午,才被放走干活去。
林年还在记他们的名字:“这位身高八尺,面孔不扬的是总管,不是侍卫;这位舞狮的是……我在说什么鬼话。”
陆光宗温柔地捻了捻她的发尾,道:“没事,只要认得就好。名字什么的,年年自己随便取呗。”
“你真是……”林年有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阿二……”她听见阿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过去打开门,阿二闯进来,语气急促道,“掌柜的,有客人在楼下闹!”
“闹?”林年蹙眉。
她之前是有听见些不同寻常的喧闹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不过被陆光宗自爆身份吸引了注意力,没去查看。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禁问道。
原来有客人在楼下大堂吃饭的时候,吃出了不新鲜的食材!瞬间呕吐出来,还破口大骂,把酒楼搅得一团糟!
现在酒楼里能动用的伙计都赶到大堂去,然而这位客人就是不依不饶,要掌柜出来,给他一个说法,所以阿二现在赶紧跑上来通知林年。
“现在楼下怎么样?”林年站起来,动作迅速把之前取的东西扔抽屉里,跟着阿二下了楼。
大堂里桌椅七扭八歪,桌上饭菜洒了一地,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将周围所有有关的无关的人通通都骂了一遍,惹得当地人纷纷面露不悦,甩袖走人。
“我听说这家物美价廉,味道十分不错,才赶了很长的路来的,现在怎么回事,你们就让我吃这种东西?!”中年人破口大骂。
林年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冷静地观察楼下情况,见中年人愤怒的姿态不似作伪,应该是的确吃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还有小二慌忙动手收拾周围,试图让他冷静下来:“我们伙计去叫掌柜的了,您先歇歇,这件事是我们不对,还请您……”多包涵包涵。
中年人一扭头,目标瞬间对准他:“请我干什么?啊?!叫我不要说你们东西是坏的?我吃都吃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说?!”
小二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是,我是说,现在闹大了也不好,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掌柜马上就来了,您和掌柜的去二楼雅座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