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夫君小爪子_作者:别称(27)

  这只神出鬼没的小团子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扑出来,拽住林年的裙子,翻来覆去只会喊“筐筐怎么样筐筐刚刚怎么怎么”。

  林年没去看陆光宗,蹲下去,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筐筐伸出小短手,环抱住林年的脖子。林年没抱过小孩,但是现下这个情况,她也不得不生疏地把小团子抱起来,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爹呢?”

  “阿爹……”小团子总是喜欢喊娘亲,一到他阿爹的问题,就把手指放进嘴里吮着,林年哄了几句,他说道,“阿爹在里面。”

  林年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绕过后院,脚步匆匆,往前边郑墙的住处走去,身后陆光宗不近不远地跟着,异常沉默。

  刚走过一条走廊,便看见郑墙急急忙忙赶过来,把小团子接了过去:“筐筐总是趁我不注意往外跑……我刚才在里头念书,念得入迷,还请姑娘见谅。”

  林年摇摇头:“不碍事。筐筐平日里也喜欢一个人摸到外头来?”

  郑墙掂了掂小团子,筐筐坐在阿爹怀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郑墙小心地摇了摇,哄他睡觉:“正是。在他会走路之后,总自己偷偷溜出来,也不知道这坏习惯是怎么养出来的。”

  他们跟着郑墙回到郑墙的房间,他点起一盏小小的灯,把筐筐放在旁边小床上头,拉过小被子。筐筐似乎真的被一天的风吹累了,在几个人的注视下,慢慢睡了过去。

  还醒着的大人们心有灵犀,一同从房间里退出来,去了旁边的空房间。

  “年有些疑问。”林年道。

  郑墙看着她,移开眼睛:“姑娘疑惑,墙大致是……知道的。”

  “敢问?”

  郑墙的目光移到墙上跃动的灯芯火光下的影子上,想了想,开口道:“姑娘聪慧,这么久没见到墙之妻,心中也定有猜测。墙便直说了,姑娘与她,长得有些相似,所以筐筐才分不清人,把姑娘硬生生叫老了好几岁。”

  他开了个不太好笑的玩笑,林年给面子地笑了几下,之后气氛沉寂下来,她轻声道:“世上竟有如此巧合。”

  “初一见姑娘的时候,墙也没分辨出来,差点就让姑娘看了笑话,”郑墙苦笑,“只可惜,阿瑶过世已有年余,墙再如何不舍得,也要走出来了。姑娘与阿瑶是有些相像,不过并没有到分辨不出的地步。”

  林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年想问……”

  她想问的便是郑氏的名字,再相像,能让一位丈夫第一眼错认,也不是什么能用缘分解释的事情,说不定,正是母亲这边,在常年战乱中失散的亲人。林氏,也就是她的娘亲,曾说过,她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姐,也是单名一个瑶字。

  郑墙道:“阿瑶姓罗名瑶。不过,这好像不是她的原名,阿瑶说,她娘亲走的早,她念着娘亲一路把她拉扯大,就改了名字,好像母亲时刻在她身边。”

  这就与林年的猜测不同了,不过比较符合情况,毕竟林氏年纪大了,她的姊妹不可能和郑墙这样的年轻男子结亲。

  林年有些失望,她想了想,道:“那便不是了。”

  郑墙试探地问道:“姑娘是想起了什么?”

  “我的娘亲有一位姊妹,也是名瑶。还与大哥同姓,姓郑。”林年道。

  她和郑墙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眼睛里读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郑墙声音颤颤,说道:“阿瑶的确提过……家母名为郑瑶!”

  他顿了顿:“敢问年姑娘令堂名讳?”

  “家母名郑珀!”

  “不错,正是阿瑶说过的!”

  第十三章

  怎么也会想不到,在这里会遇见她的表姐夫!

  林年站起身来,给郑墙行礼,郑墙也同样,两人互相行过礼之后,郑墙还有些恍惚,他低声道:“怪不得我见着年姑娘,就感觉眼熟又亲切,原来原本就是一家!”

  林年附和道,其实她也有些没回过神来:“我与大哥也是一见如故……”

  陆光宗瞧瞧林年,小声喊道:“姐姐?”

  林年瞬间清醒过来,她悄悄瞥一眼陆光宗,注意力重新被拉回来,脸上笑容真切了许多:“那么,筐筐便是我的表外甥?”

  “筐筐肯定会很高兴的。”郑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