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夫君小爪子_作者:别称(57)

  “早知道这样,光宗就不该一直在后面看着娘子。”陆光宗洗着洗着,突然低声来了一句。

  林年没听清,从眼角瞥过去:“什么?什么后面看?”

  “没什么没什么!”陆光宗又瞬间笑开,亲亲密密道,“娘子,然后要怎么样?是这样洗吗?然后折了根?”

  “然后就去那边站着。”林年冷漠道。

  在陆光宗手下的菜叶子基本已经洗的不能看了,就算林年用尽办法做了挽救措施,还是没有把菜叶子救回来,只能扔进菜娄,权当作银钱自己长腿跑了,今天就没买过这株菜。

  她叹口气,叫陆光宗在角落里蹲着,陆光宗也乖乖蹲着,一动不动,只是目光一直黏在林年身上。

  林年走过去,嘴角下撇:“把手伸出来。”

  陆光宗一副怕疼模样,慢慢把手伸出来,手掌向上摊开,林年轻轻哼一声,在他手心处打一下。

  “做错事就得有惩罚,”林年道,“错一次,打一下手心。”

  陆光宗手掌举高,也不收回,径直放在林年面前:“娘子……”他继续撒娇道,“再打一次好不好?娘子手好软。”

  见林年一时没反应过来,陆光宗还道:“娘子力气好轻,像挠痒痒一样。”

  “……”

  她真是脑子进了水了,才会不假思索地选择了这个人!

  林年呼吸一顿,气吁吁地后退一步,转头就走,最后在空中丢下一句话:“自己吃饭。”

  结局就是,陆光宗一个人曲着腿,坐在原先那张小桌子旁边,委委屈屈地一个人往嘴里扒饭。

  其间做出无数不外乎,眼巴巴地看着林年,不安分挪动,吃一口饭叫一声娘子等举动,简直比林年在侯府时窗外那只野猫还烦人,恨不得一天到晚就挂在身上哪里都不去。

  林年就算坐在大桌子的另一边吃饭,也没有空余的手把自己的两只耳朵堵起来,这个时候就恨不得自己没有耳朵。

  “我怎么就选择跟你结亲,”林年在夹菜的空隙里说道,“就算是村里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没有你这么烦人。”

  谁知这一下便点着了陆光宗,他几乎是一步跨过去,又在林年的目光下缩回去。

  “什么随便拉一个出来……”陆光宗嘟囔道,手里捧着饭碗,眼睛一直往旁边瞟,“没一个能比的上我,我对娘子当然是最好的了,娘子怎么能把我和他们比。”

  林年被气地笑出来:“是是是,你最好了。所以,不去打听一下关志行的动作?”

  “打听那个狗……关志行做什么?”陆光宗临时改了口,“这两天不是没看见他做什么动作?”

  林年若有所思:“我一直以为他会在白天动手脚,看他原来那个样子,好像逼着我结亲一样,还拉了这么个看不上眼的东西来恶心我。”

  她一放筷子:“结果现在又没动作。不太应该,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陆光宗也凝神想了一会儿,他这两天被能和林年结亲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准备彩礼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摄政王印拿出来压在上头,还是扮成附近农夫的参谋好不容易拦下来的。

  当时他那参谋怎么说来着?

  哦对,“殿下,年姑娘还以为您一穷二白,这王印一拿出来,难说会不会当场晕过去啊!”

  这才把高兴起来到处发疯的陆光宗拖回来。

  “管他做什么,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把戏。”陆光宗扬起下巴道,又在林年看过来的瞬间一缩脑袋,笑嘻嘻凑过去:“娘子,我跟你说件事。”

  林年吃饱了就不想动,指挥着陆光宗把东西都收拾完了,才问:“什么事。”

  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有一刻困意袭来,虽然说是仓促决定的结亲,但怎么说也是过了官府明路,走了许多礼节的,白天累得很,到了晚上,难免眼皮子打架,闹瞌睡。

  陆光宗握紧拳头,又松开,犹犹豫豫,最后下定决心:“娘子,虽说没有举办大婚,但是光宗依旧还是……”

  “想为娘子掀一次盖头。”

  煤油灯被点上,放在一边的小桌上,陆光宗犹豫再三,掏出一罐从镇上买来的红蜡烛油,灌进灯罐里,瞬间,整间屋子便被红艳艳的灯光渲染成洞房花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