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违。”这一次变得很乖。
夙违看到她先是惊讶,后又是鄙视,他不知道喜歌为什么没有死,可他出现在并不想见到她。
“别跟着我了,我今天不想杀你。”
“我,我其实,有话要跟你……”话没说完,夙违已经走很远了。
玉门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繁华了,喜歌悄悄跟着夙违来到了后山,她知道那是夙违为白歌立的衣冠冢,里面还有她的心。
“都跟到这儿了出来吧。”喜歌走到了他身后。
“白歌不想看见你,说完赶紧滚,我不想在她面前杀你。”
“我没有杀她,不管你信不信,她没有死。”
“她现在尸首在哪都不知道,我只能为她立个衣冠冢,玉门有我没下的结界,普通人根本进不去,但你不同,法力高强的罗刹女喜歌,出现在玉门不足为奇,若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她若还活着,为何不来找我,难不成在你手里?”
“我……”喜歌被他的话吓到,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就连那日他亲手将她杀死也不曾这样,她只想跟他说,其实我就是白歌,只是她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其实,我就是白歌她也是我,我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
“罗刹女的话不得不叫人佩服,这样的惊天大谎你都能说出口,残暴狠毒。这样的事情你做过不少吧?你不仅杀了我全家,还杀了白歌,她那么小,你竟狠心到这样程度,啊?”夙违的手用了力,将喜歌的左肩砍伤了,喜歌眼含泪话地看望着他。
“不要以为你换了件衣服就能遮住你丑陋的心夙违看着血不断浸湿的黄衣,那红色极其醒目。
喜歌哭了,她哭的不是夙违砍伤她,而是她不信任她,随及便消失了。
几日后,夙违路过长街时,看到了那日被他救下的女子,原来,她叫织锦。
织锦跪在路边地上写着,小女子织锦本是东泽人,流落在此,不幸落入奸人之手被人搭救逃出如今生计无所依靠,只得在此卖身为奴为婢。
“刚从一个火坑里出来,又要踏进另外一个了吗?”夙违挤到面前,站在她面前。
织锦成为了夙违的婢女,只是夙违从不叫她干活,自己也不过问,只是管着她的温饱,很是冷漠。
是夜,织锦来到了夙违的房间,灯还亮着,便推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太热睡不着吗?”夙违不喜人间的夏日,太过燥热,等他为白歌守完三年估计不会再来这里了。
“不是。”织锦解释:“公子不仅两次救奴婢于水火之中,还对奴婢这样好,奴婢恐怕这一辈子都还不完公子对奴婢的恩情。”
“你不必如此,我并没有做什么。”
“怎会没做?”织锦走近夙违,“其实在公子救奴婢那日,奴婢便早已芳心暗许,本以为不会在遇见了,没想到我竟如此有缘,从此织锦便是公子的人了。”织锦将夙违的手拿起,本想放在自己胸口不料夙违将手撤了回去。“公子这是何意?织锦早已是公子的人,织锦虽然身份卑微,做不了正妻,哪怕侍妾也好啊,公子怎会不知奴家的心意呢?”
“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他没有看织锦一眼,转过身去,那样的冷漠无情。
“公子。”织锦解开衣服,跑到夙违面前抱住了他:“织锦是真的想伴公子一生啊。”
“你不必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总在这里住着也不是办法,过几日我会为你寻个好去处,回去吧。”夙违依旧没有看她,也没有碰她,因为他不喜欢这样,他唯一抱过的也只有白歌了。说完后便走了出去。
“你这是赶我走吗?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竟如此对我?我不甘心!”织锦用力敲了一下桌子,拳头紧握死死瞪着门口。
第9章 故来两相绝
翌日
“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你要出门吗?能不能带我去?我想,买些东西。”织锦一大早便去找了夙违。
既然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只好带她去了长街。
有了前车之鉴,喜歌这次倒没有坐在树上,而是趴在屋顶。
“哼,还有闲工夫带姑娘来长街。”喜歌自己在生闷气。
“公子,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我怕再遇到他们。”织锦拽着他的衣角,却被对面屋顶的喜歌看到,拿起一粒碎瓦片击中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