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三日后的婚礼便可。”秦艽对君青竹说。
“不错,你办事我最放心。”君青竹是饕餮在人界的托身,秦艽随他而来,为他效命。可陆离却心许真正的君青竹,只是她肉眼凡胎,并不知眼前人不是心中人。
“陆离,我上次派给你的任务并没有圆满完成,这任务非同一般,不能有丝毫差错,所以你还是呆在这里的好。”君青竹并不怎么信任她。
“公子,属下虽没带回公子想要的东西是属下失职,可属下对公子绝对忠心,秦姑娘能做的事,属下也可以,若让属下一同前往,定能事半功倍!”流碧阁不养闲人,君青竹让她呆着似乎是有了要放弃她的念头。
她能在江湖行走多年而不被追杀,全是因为她背后的流碧阁,可自从三月前君青竹出关后,对她越来越冷淡,还莫名多了个秦艽。如果再这么下去,她或许只有死路一条了,她陆离不是善人,在这流碧阁最看不过的就是秦艽了。秦艽和她不一样,她是真恶人,所有的坏都能感受得到,可秦艽却是真真正正的伪君子,心狠手辣,所有阴险狠毒之事都是在暗地里做的。
“公子,其实这件事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如就让陆离帮我吧,您这么让她呆在这里也不好,流碧阁不养闲人的。”秦艽看向陆离,似是在说她是闲人,是秦艽才让陆离不被君青竹抛弃。
“也好,一定要办妥,务必赶在颜斶之前得到,我们的计划不能失败。”
出了流碧阁,陆离转头瞪着秦艽:“别以为我会感谢你。”没好气地瞪了秦艽一眼就离开了。
“哼,就凭你陆离?你的道行跟本座比差远了。”秦艽看着陆离的背影,似乎心有一计。
在东街市里白犹清和白歌两人就一直闲逛,沅州不愧是都城,连市井里的物件儿都比别处的贵许多。
“姐姐,你看,这个荷包好不好看?”白歌拿起一个紫色的荷包,上面绣着鲤鱼花纹。
“想要吗?我可是会绣的哦,针脚比这好多了”白犹清向白歌炫耀。
“从前也不见你做何女工,什么时候学会的?荷包在哪?我看看。”白歌一脸傲娇样。
“前几日丢了,以后再绣嘛,去看看别的。”
夏侯轩一路跟踪,也偷听到了她俩的对话,这荷包在他这里,一直珍藏着呢,怎么算是丢了?
这样一路跟着也不是办法,夏侯轩想到了接近白犹清的方法。
“姑娘在看簪子?我知道有一家铺子,首饰全都是上品,要不要带姑娘去看看?”夏侯轩只顾与白犹清说话,却将白歌挤到了一旁。
“不必了,我家妹妹饿了,就不去看簪子了。”白犹清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要牵着白歌离开。
“姑娘留步。”夏侯轩前去拦下白犹清:“在下没有恶意,只是……啊,只是觉得姑娘的妹妹甚是可爱,想...”夏侯轩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就胡乱说了些。
“想请吃饭?”白犹清问他。
“啊,对对对,就去鸣鹤轩,那的烤鸭最好吃。”
“还是算了,无功不受禄,我们先走了。”和陌生人用餐并不是白犹清的喜好。
夏侯轩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习历来找他:“你说是不是本王哪里做的不对?沅州哪个姑娘不倾慕本王,怎么会错呢?”
“王爷,其实并不是每个姑娘都像十七公主那样爱吃鸣鹤轩的烤鸭。”习历说完就先走一步了。
“那丫头,骗我?”夏侯轩虽不与兄弟姐妹相近,可最爱十七丫头,她的母妃在她三岁那年被皇后害死,之后夏侯轩就特别关心这个年幼丧母的妹妹。
妹妹不喜宫中的规矩,总会求着夏侯轩带她出宫,平时偷跑出来也总会去鸣鹤轩吃烤鸭,她告诉哥哥所有女孩子都喜欢。夏侯轩起初不信,便买了几只送给宫中府中的婢女,果然她们都很爱。
在他心里,白犹清是个不同寻常的姑娘,她不爱吃烤鸭。
夏侯轩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先去了宫里,皇宫他是很少去的,这个地方给他留下了太多的回忆,不堪,破败,唯独十七的合欢殿留有他童年时不多的欢乐时光。
夏侯瑾萱是最小的公主,行十七,皇帝尤为宠爱,母亲虽没皇子却也遭皇后妒忌,这才损命。夏侯轩得知最小的妹妹没了母妃,便暗中打探其中缘由,得知是皇后做的手脚就痛恨不已,他当时便下定决心要让皇后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