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糊弄我!你怎么可能会是杨婉?她什么行径本王早就一清二楚了,她平日又很少出门,可你又怎么会认识秦艽?”夏侯轩将水瓢打翻,杨婉一惊。
“王爷,我与秦姑娘也相识不久,那日我随乳母去寺庙进香,途中遇到了秦姑娘,一见如故,这才相识的。”凤和解释。
“你胡说!秦艽绝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她也没那好心去拜佛。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君青竹要我娶的人,我定要防着,就算我登上了帝位,皇后也不会是你!”他讨厌别人左右他的命运,包括娶妻。夏侯轩临走时还不忘将旁边的水桶踢倒。
夏侯轩走后,凤和瘫坐在地上,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为了自己的私念竟毁了夏侯轩的姻缘。
“妙儿,对不起。”
偌大的院子,半开的腊梅在寒冬中成长,凤和缓缓站起,扶在柳树干上看着它们,“含苞欲放,正是好时节呢,可我呢?呵,久客,终究还是客!”
刚送走夏侯轩,流芳苑又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凤和之前就打探到夏侯轩有一位侍妾,虽相伴多年可夏侯轩极为厌恶她。凤和不知她的来意,恐怕是没安好心。
“奴婢参见婉妃娘娘。”幽若行完礼又说道:“娘娘嫁进府里也有些日子了,奴婢总是忙抽不开身,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前来看望娘娘。”
“抽不开身?据我所知府里的一切事务都是习历在忙吧?你一个侍妾,在我这里说这番话,不怕惹怒我吗?”
“呵,我尊称您一声娘娘已是给足了你的面子,这大兴朝谁人不知,除了正妻旁的都是妾!”
“那这大兴朝谁人不知,你是皇后赐给七王爷的,侍妾!”凤和看着她说出后面两个字,“没名没分,一辈子孤独终老,呵。若是受宠也就罢了,或许母凭子贵,还能得个太妃当当,可巧就巧在,两者都不是!”
幽若被逼的无话可说,可凤和却是停不下来。
“皇后送来的嘛,也难怪王爷会不喜欢,无缘无故她会这么好心?”凤和不禁发出嗤笑,“我说你呀,怎么还为皇后效命呢?既然嫁给了王爷,就该安安分分的,服侍好王爷才是你该做的事,他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的家人在皇后手里。”
“家人?当真那么重要吗?你何不当做没有家人,这样就少了牵绊,你告诉皇后假消息,我们王爷暗中集结势力,等继承大统,也有你的功劳啊。可那些家人呢?他们是你落魄时的累赘,但却在你风光的时候硬要来分一杯羹,这样的家人,你还会要吗?”
“不,血溶于水,就算他们再有不对,也是我的血亲,我不能不管他们!”
“呵,迂腐!”凤和走向她,带着轻蔑的目光,“既然你舍不掉这些家人,执意要为皇后做事,那么,你就不能出现在王爷身边。”
“噗呲!”
凤和左手扶住幽若,右手执匕首,插进了幽若的腹中,幽若此时死死瞪着凤和,血水溅到了凤和的衣服和脸上,她很是厌恶。见她还没死,又将匕首□□,刺了一刀。
“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凤和将匕首□□,上面全是血渍,她急忙扔掉,看了看衣服上,也都是血。左手摸了摸脸,“才刚擦的胭脂呢。”这衣服她是不会再穿了,现在要赶紧去洗个澡才好,可要好好洗洗,把这晦气全都洗掉。
临走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幽若,眼睛直直地瞪着,身上全是血,被凤和扔掉的匕首又插在了她的身上,这死相,比她做温言那会儿还要惨。
凤和在浴池里泡了足足半个时辰,不仅用了玫瑰花瓣,还用了艾草,生怕有一点不干净的地方。
幽若的尸首也处理了,还好有化骨水,不然要麻烦许多。
凤和清理完晦气,天色渐淡,夏侯轩铁定不会见她,还是等明天再去找他说明吧。自己杀了人家一个婢女,总要负荆请罪才好。
第二日凤和起了个大早,专门去找夏侯轩,可他却不在,婢子说王爷去上朝了,凤和自是不信。
夏侯轩并不受重用,这些年也从未上过朝,连政事也不曾过问,今儿又怎么会去上朝呢?难不成,成了个婚,竟然变了个人?
既然夏侯轩不在,凤和也乐得自在,打算好好参观参观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