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录_作者:页里非刀(195)

2019-06-15 页里非刀

  “束得这样紧,命都不想要了么?”嗓音略含着暗哑,笑意是如此低沉。

  修长指骨带着薄茧未停,将生嫩的梨儿抚蹭,又去摩挲那朵妖花,力道由轻渐重,揉得她颤栗个不休,叫得声都变了。

  “这么可怜……抖成这样,你就这么怕我?”他手掌按压女孩好看的蝴蝶骨,逼迫她紧偎进自己的胸膛,凑近咬啮幼粉的耳垂,他说:“又不是雏儿,把风搔展给我看。”

  忽得将翘软的臀瓣狠狠一掐。

  “啊—!”舜钰猛得坐起身来,喘着气儿,下腹正一抽一抽隐隐作痛。

  浑身汗津津地,衣裳都浸透了,鬓边的散发湿湿黏成缕,拿起帕子胡乱擦干净。

  喉咙干得发紧,咽下口水都觉艰难,索性掀起床帘下地,走至桌前掷壶倒茶。

  冯双林不晓得去哪了!只有徐蓝坐在椅上,把手中的剑拭的寒光幽幽。

  舜钰背对他,端着白瓷碗吃茶,一小口一小口,另只手不由去抚腹部,怎痛得额上都起了冷汗。

  索性不吃了,浑身软懒的想回床上再躺会儿,才转过身,却见徐蓝蹙眉瞪目,正一错不错紧盯着她,满脸皆是惊骇之色。

  难得瞧到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舜钰唇角浮起抹笑意。

  徐蓝却火烧眉毛般跳将起来,粗着喉咙,话都乱了:“凤九,你你你……你痛不痛?”

  痛不痛?怎这般问?狐疑的看他莫名的紧张,犹犹豫豫的点下头:“好像有点痛。”

  “你上来!我背你去医室寻韩大夫诊疗。”徐蓝至她跟前一俯身,让舜钰趴上背来。

  “到底出了何事?我无病无灾的,作何去见韩大夫?”舜钰笑着只道不肯,反朝自个床边靠。

  徐蓝过来抓她,目光焦灼,急慌慌地:“定是跌到荷潭里,被硬物戳破了屁股,你裤上有一滩血。”

  裤上有一滩血!舜钰怔了怔,瞬间只觉腹部一丝抽颤,有一股热流滚滚地淌出……

  不敢置信的偷偷朝臀后探了探,舜钰笑不出来了!

  指尖潮湿的很,哪想到断了数月的葵水竟悄然而至,该死的,还被徐蓝生生看了去。

  头突然很痛,不等徐蓝大手近前,她索性眼眸含泪,咬着唇道:“元稹是要逼我不活么?”

  “此话怎讲?”徐蓝被她楚楚可怜的神情给镇住,有些不知所以然。

  舜钰深吸口气,缓缓说:“国子监为监生求学聚集之地,人多即嘴杂,嘴杂易口舌之争,生贪嗔痴妄念。我若去韩大夫处诊疗,势必要把前因后果交待明白,你虽有太后所赐出入行宫令牌,却仅容你一人前行,吾等确已犯宫中森严戒律。秋闱有规,儒生半年内需得清白无案加身,方得有参考资格。我此时经不得有心人挑事,这是其一。其二,古往今至又有几个游水、把臀摔跌出血的?讲出去势必笑掉众人大牙,清誉毁之不提,每日指指戳戳已是够我受,元稹不是最疼我么,定要我落如此下场?”

  语毕,抬起小尖下巴、眼波潋滟把他盯看。

  “我哪里舍得。”徐蓝斩钉截铁,父亲诚不我欺,文官果然肠子弯曲多折,想得甚多!

  舜钰又道:“只是在荷潭落水时不慎擦割过石头,伤了表面,裤又是荼白织布,易洇染开,瞧着吓人,其实并无所碍。若真有碍,我姨父贵为太医院院使,寻他去就是,何用麻烦韩大夫。”

  徐蓝见她颇镇定,说得倒也在理,正欲再说些关心的体已话,却见冯双林推门进来,瞧到舜钰倚靠在床柱边,遂朝她道:“刚在外头听礼部的主事来,在灵台下发秋闱考生所在场次及坐字号,你还不赶紧去领。”

  舜钰听得,忙道声谢,躲进床帘内重换过里衣,收拾妥当后出得门去,徐蓝原想跟随,却被冯双林叫住论说制义,方才作罢。

  ……

  才出得斋舍,即见秦兴与梅逊、在廊上用牛筋草在斗蟋蟀,围了一圈书童簇拥看热闹。

  秦兴见舜钰走来,把牛筋草给了旁人继续,自个凑上前笑嘻嘻的:“爷可是去领秋闱考号,我虽不能替爷领,却仔细打听过,此次国子监圈围出初级三堂用作科考场地,爷正巧分在广业堂二场,坐盖字号第十号,即阙字前一号,特打量过,此位上头有个小窗,可透气纳风不憋闷,是个祥瑞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