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录_作者:页里非刀(630)

2019-06-15 页里非刀

  田姜蓦然忆起乘马车路过“嬉春楼”,见到秦砚昭揽着个美人,千娇百媚,原来是教坊司的乐妓……还要与徐炳永共享,听着都觉得恶心。

  微蹙起眉,想不通秦砚昭那样禀性清高倨傲的人,怎会将自己谦卑俯低至尘泥里,他明明可以不这样的。

  沈二爷见她怔忡的出神,会错了意,倏得眸瞳清冷下来,将棉巾随意丢在香几上,一把掀开锦褥,大手一捞,将她摁进炙热的怀里。

  田姜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不知自己有多魁梧么!

  沈二爷穿的荼白帛裤腰间松垮,而她甚么都没穿,腿儿被强硬的掰开,能感觉他那里龙威虎振、剑弩拔张抵着她。

  “二爷,今才说好,你也答应的……不能食言。”田姜真的有些慌了,婚不过三日,她还尚娇,承受不了这样接二连三的。

  很好!就是要看她害怕的样子。

  沈二爷俯身亲吻她一痕雪脯,待她浑身禁不住打颤,这才抬起面庞,首先发问:“甚么时候想起秦砚昭的?还是一直就不曾忘记过?”

  “听不懂二爷说甚么……”田姜心底一惊,不知他怎会问这个。

  “听不懂么?!”沈二爷淡淡地笑了:“田九儿你忘记我刑讯的手段了罢,但凡我想知道的,真还不曾失手过。”

  他直起腰杆,开始动手去解勒裤的系带:“今你若掩掩藏藏的,我们就度一整晚春宵,或许还能怀个子嗣,我有的是体力。”

  田姜小脸刷得通红,冯舜钰册里记载,她精四书通五经,满腹锦绣华章,得府试院首、乡试解元,在大理寺历事屡破奇案,聪明的不要不要的。

  怎现在眼巴巴的竟甚么办法都没有,胯下之辱啊胯下之辱……

  已能瞄见他腹下森森浩瀚……田姜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小着声承认:“一直不曾忘记过。”

  “怎不曾跟我提起?”沈二爷手停住,皱起眉宇,面色依旧平静。

  “谁知你想不想知道,你又没问。”田姜去抓褥子想挡胸前春光,这副样子坦露在他眼底,实在不自在。

  沈二爷握住她纤白手指,目光沉沉看她会儿,突然道:“你怎记住他,却能把我忘记?该罚!”

  半侧她身,朝圆翘的臀股有力拍上一记。

  田姜觉得那里定是被他拍红了,火辣辣地,咬着牙说:“我也想把你记得牢牢的,可就是没记住,怎么办……你告诉我一个能记住你的法子?”又生气又委屈,眼眶止不住的发红。

  这句话却莫名将沈二爷取悦,语气渐缓和些:“可在心底欢喜他?”

  “不曾欢喜了。”田姜摇头。

  不曾欢喜了,显见以前欢喜过……沈二爷稍默,方道:“他去李尚书府纳吉那日,你们在园子里,我皆收眼底。”

  顿了顿:“不管你们曾经有甚么……田九儿,你可听好,你现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不允你明里暗里再掂念他,他如今跟徐炳永沆瀣一气,他日我必不能留他,到那时也不允你为他伤心难过,可晓得了。”

  说此话时,他颜骨端肃,眉眼深邃,浑身气势不怒而威。

  田姜想起那一架蔷薇,她被秦砚昭掐着颈,推进花叶蔓藤间,他为她手上初次染了血,她泪眼朦胧地看他,辄身走进晴空艳阳的萧萧背影……可一切再也回不去,从那后他们相形见远,终走成了陌路。

  “哭甚么?”指腹抹去她眼角一串泪珠,又落下一串。

  沈二爷一阵心烦意乱,从田姜身上翻下,再替她搭好锦褥。

  默少顷,忽然趿鞋下榻站起,随手取过直裰穿上,头也不回地朝帘外而去。

  书房门外卷棚内,沈桓揉着眼睛,打个呵欠正欲回房歇息,却见沈二爷面无表情的缱风而来。

  他还未待说话,听得二爷冷冷道:“去取坛子酒来。”

  第肆肆玖章 偶问学

  田姜醒来时,窗外已透进清光,能听得丫头洒扫院子落叶发出的沙沙声儿。

  昨晚沈二爷走后,她等的睡着了,瞟眼鸳枕很平整,他应是没回来。

  翠梅捧了衣裳来伺候她晨起,田姜想想问:“二爷可是上常朝去了?”见她答是,不由蹙眉:“怎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