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听见他哑着嗓子道,“湘湘,我爱你。”
她红着脸,声音很小,“我也爱你。”
她被他裹好衣服后,下床去洗漱间洗手,耳边除了水流声,好像还有他的声音,“湘湘,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三更。
☆、今朝旧梦重温酒(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剩余部分一定在今晚9点前补上!最近在筹划开新坑,是个小甜文!
好了,补完啦。
等到收拾好了,下了楼,正好撞见魏散原坐在餐桌旁,她扶着陈世忠坐过去,看见了魏散原一改昨日同她交谈的郑重神态,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世忠啊,节制一点。”魏散原开着玩笑。
陈世忠没理他,左手拿起了一只玻璃杯,稍稍倾了些水在杯垫上,接着右手扯着那杯垫就丢到魏散原身上。胸前袖上都溅上了水渍。
“回你自己家换衣服。”陈世忠这才淡淡开口。
“嘿,”魏散原抚了抚身上的水,还在笑,“你这人。”说着站起来揣了一只手在西裤兜里,往门口走,走到门口回头瞧了一眼,不死心又嬉皮笑脸补了一句,“秦小姐,多担待他。他是憋久了。”
说完一刻都没多留,他觉得再晚一步砸上来的就不是杯垫,而是那只玻璃杯。
“他……”湘如在一边坐着,刚才那种情形也不好说话,现在人走了,她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头,能说什么?说自己没往心里去,这也没必要跟他说,还是说让他对魏散原好点,毕竟算是半个“媒人”,这句更没必要。
何况再叠上她一张红脸,说了什么都多余。她只能稳稳心神,决定先谈谈正事。
“嗯……”她把十指交叉在一起,在组织语言,“那件事的报道出的越早越早越好,不能让别的消息占先机,到时候就没法逆转了。你先和我说说具体情况吧。”
这一句交代完,她又想起了什么,“从头到尾说一遍,不许刻意漏掉某些情节。”
特别是你挨打的这一段。
他没办法,只能详细讲了一遍,只是仍然避重就轻,提到自己挨打那一段,一句就匆匆带过。
她在本子上记录信息,等到写完最后一个字,她抬起头来,问:“你打算改成什么?”
他摇摇头,“你觉得怎样是最好?忠哥现在也有些没头绪了,想听听你的意见。”
她沉思片刻,“暗杀你舅舅的,其实是那些学生?”
他点头,“他的野心计划被人泄露了。”
“那他们打你,是因为觉得你……”
“觉得我和我舅舅没什么区别,”他笑笑,“他们不知道我也很正常,我给他们下命令的时候用的都不是真名,也从来没露过面。只不过这次的暗杀计划,应该是他们临时起意。广阳的革命党最近有许多学生加入,沉不住气,才闹了这么一出。”
“痛快倒是痛快不少,只是善后有些麻烦。”他又笑道,看不出来有什么着急的意思,更像是随意谈论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家常小事。
“革命党人,你让他们北上吧,若南军里到时有人要追查踪迹,踪迹是在北方的。”她考虑后如是说,“这件事只能让北军背锅了。这样一来南方报社求证困难,二来北军若否认,以现在南北关系来看,也没人会相信他什么都没做。”
她看得出来,这是陈世忠一开始的意思,只不过考虑到她作假困难,自己搁置在心里了,想找一个更安全可行的办法。
而这个办法,其实就在于让革命党人冒险北上,从而让西医医院的学生与这件事脱离关系,老革命党人的经验总比学生丰富些,即使在北边发生了意外,临场应变逃生也更容易。虽然多少有些凶险,却也是最好的法子了,况且有他在背后掩护帮忙,不会出太大的纰漏。
“那若这样,你那里方便吗?”陈世忠转而关心她工作的问题,是怕牵涉的面越多,她处境就越困难,他是不愿意让她把事情往大了写,可却别无他法。
“方便的,”她说着站起来,“我先去书房,大概下午可以给你看初稿,再晚些时候我回一趟旅店,把这件事告诉主编,他是个懂大局的人,知道有些假不得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