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这样说自己!”辛颜嗔道。
秦月扯了扯自己的脸,伏在辛颜身上笑:“我这叫有自知之明,论美貌,十个秦月都比不上一个辛大美人。”
“不,月儿,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辛颜突然正经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很特别,天生有种让我亲近的魅力。”
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她,秦月不好意思起来:“喂喂,夸得我都要脸红了。”
辛颜低笑起来:“说起来,以前我还未曾与你相识前,公子便曾跟我提起过你,那时他嘴角含笑,眼睛里蕴着深意,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便是从那时起,我便对你存了心。后来紫公子带你来见我,我才真心叹服,你果然是讨人喜欢的女子。那之后每每看到公子提起你时的柔情笑意,我便见怪不怪了,深为理解了。”
秦月懵。
容非那家伙……居然很早就跟辛颜提起过她,还嘴角含笑?眼蕴深意?
哼哼,原来早在那时……
秦月不自觉笑出声来,被辛颜眼神揶揄了去,她又忙敛了笑,哼,容非这个闷骚男最讨厌了!
她才不会说她很高兴呢!
*
又过了几日,听闻凰王的病情更是加重了,而容非也越发忙碌,有时一整天都不在秋染园。
因为容非不让她插手,所以秦月终日无所事事,人一闲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特别是在这样的多事之秋,只要容非一不在跟前,她就害怕他出事。
“揽夏,我要去紫阗居。”她“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对揽夏道。
紫阗来到凰国后,也如在云国一般,将自己的住所命名为“紫阗居”,她去过好多次。
揽夏拧眉:“秦小月,这紧要关头你乱跑什么。”
“我担心啊,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我知道事情的进展,我心里憋得慌。”她拉了揽夏的手使劲摇着,祈求般地看着她,“好姐姐,让我去吧。”
这几日,容叔与揽春等三个丫头都无影无踪了,因她和揽夏的关系最好,所以容非让揽夏来保护她。
“公子为了让你宽心,才事事瞒着你,你却兀自担心,岂不是枉费了公子的一番心血?”揽夏不满地瞥她一眼,“我看你就安心休息,待大定之日,欢欢喜喜地嫁给公子便是。”
“你说什么啊,八竿子还打不着的事。”秦月羞得略低了头,怎么大家都觉得容非一定会娶她呢,辛颜是,揽夏也是。
万一容非娶了别人,那她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容非应该不会娶别人的,他若是敢娶别人,她……
她……该怎么办?
正垂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已然忘了自己的目的,却猛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丫头,多日不见,想大叔了没有?”
“大叔!”秦月惊喜地抬头,果然那骚包的妖孽摇着扇子而来,也不看看这大冬天,谁像他这般神经。
“啧啧,见到大叔这么开心?”紫阗揉了揉她的头,“若是容非在,定是会吃醋,而后暗暗整我的。”
秦月无暇玩笑,拨开他的手,急忙问道:“今天容非不在园子里,你却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容非出事了么?”
紫阗盯了她两秒,故作哀叹:“姑娘大了便半点由不得人,总归一颗心向着夫婿去了,哪还有旁人半分。”
“我又不是你养大的……”秦月皱了皱眉,紫阗怎么还是不分场合地发神经,“说正事!”
“咳,”紫阗将扇子一收,脸色立马严肃起来,“正事就是,今日凰王察觉到了自己的病一直未愈的原因,因而急下了一道圣旨,要召世子回来,同时要废除容非朝中一切事务。”
秦月一惊,手不自觉攥紧:“那……那怎么办?”
紫阗又恢复了荡漾的笑容,捏了捏她的脸:“瞧你,怎么吓得脸都白了,大叔好生心疼。”
她拉开他的爪子,着急不已:“然后呢?!”
“你瞎着急什么,”紫阗嘴角含笑,“容非将那道圣旨截下来了。”
截下来了……
秦月松了一口气,旋即有些黯然:“容非终究还是决定要篡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