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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外,罚站的叶青瑶和卫弘灵同学互相弹鼻屎弹了一节课。
☆、真·番外三、临别纪念
在洛阳逗留的最后一段时光谈不上有多愉快,叶群山与叶青瑶天天吵架,刘弦安自顾自做着针线活就当没听见。
叶群山是希望她留下的,而且是希望她立刻嫁人的。她倒是同意去相亲,但她脸上有疤,又绷着一股子煞气,还没等她开口说个不字,对方就吓得先回绝了。
当叶群山提出第十三个相亲对象时,叶青瑶再也忍不住:“你有毛病啊!前面几回我去见面是给你面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放肆!目无尊长!我是你爷爷!”
叶群山暴脾气,闻言就要一巴掌打来,谁知巴掌甩到空中又放下了,不知是舍不得还是怕打不过她。
叶青瑶继续气冲冲地道:“哦,你现在承认你是我爷爷啦?!我爹在叶家十几年,你才告诉他你是他父亲;我在皇宫十几年,半年前静妃娘娘才告诉我她是我亲姑姑,一个月前我才认识你,现在你才承认你是我爷爷?!爷爷!你到底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你这么爱放马后炮?!”
“你……”叶群山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说声“放肆”但想起自己刚才就说过了。事实上,这个词儿这些天说了不少回,也一回比一回没底气。
其实,叶青瑶说得对。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爷爷。可是叶大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号令三军习惯了,对错误只能他自己承认,不能由别人点评的!
于是他说:“那个错误已经过去了嘛!所以我要弥补,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有义务照顾你……”
叶青瑶打断他道:“你的照顾就是让我找个男的嫁了!这叫什么照顾?!”
叶群山不知不觉嗓门又粗了:“那你想怎么样?老子给你拉过来一群美男让你学小三子选妃子?”
叶青瑶摸了摸下巴:“啧,未尝不可……”
“荒唐!”
“好了!”言归正传,她正色道,“我不要被照顾,我能照顾自己,我只要自由……”
“自由你个[哔——],你想怎么自由?!”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去西北,查明我爹的死因。”
“西北都是军队驻扎,你个女孩子跑去干啥?!那边乱的很,你一去人家就会把你赶回来!”
“如果我参了军呢,”她道,“参军之后,可就不能被赶走了吧。”
“你参军?哈……”叶群山气得不由失笑,“你个女的怎么参军?!当心被人笑掉大牙!”
她笃定道:“可是北越律法也没说女人就不能参军啊。”
“……”
“所以,参军——就是我最重要的目标。”末了补一句:“谁也不能阻止!”
……
“我没有办法了,她这么固执,铁了心要去西北,拦也拦不住,唉……真不愧是我叶家的种!”
深夜酒肆,两个男人又相约喝酒,不过这一回,叶群山只为倒苦水。他酒喝多了,话也多了,不知不觉令刘弦安察觉了些许不妥。
“你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阻止她去西北,”他一边说着,一边佯装喝酒,实则把酒偷偷泼地上去,“叶将军,难道……她父亲的死因有问题?”
“这……”叶群山差一点失言,但他立刻回过神,“刘小子,你到底算是小夜的谁?”
“我俩一起长大的……”刘弦安只得道。
“废话,和她一起长大的多了去了,可陪她到现在的就只有你,”看上去醉了的叶群山,用一双精明的老眼扫向刘弦安,“我看得出,你对她的意思。但她呢?一点没发觉。”
刘弦安惊得抬头:“叶将军,我……”
叶群山叹了声:“小伙子,有的路一旦选择了就没办法回头。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合适。一方面是因为你,一方面则是因为她——这些日子我也不是不在留意,但我发现她就是个大猪蹄子,谁都跟她不合适。大概这辈子,她都要孤独至死了,好可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