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百姓们有多少听信了这种说法?”凤云修不以为然地问道。 卫青道:“只有少部分人私下里嘀咕,大多数人都认为羊角村的人是自作自受。”妇孺们如果当真无辜,就不该吃下那些不该吃的,既然吃了,就别说什么不得已,不
吃就活不下去的废话。 只要有心,不管是逃跑还是反抗,想办法往外报信,甚至只是吃寻常的米粮,羊角村的其他人难道还能逼着她们硬吃吗?说到底无非是想着,反正肉就在那里,自己
不吃就便宜了别人,不吃白不吃。
经过审问也有许多妇孺们是这样的态度,显然她们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就算她们吃了,错的也是村子里的汉子,不是她们。
这样的人要是真放过了,才让人不放心呢。 百姓们虽然很多愚昧无知,容易被舆论左右,可到底不是真的不会动脑子,同情心不会对着谁都能撒,那些不死干净了会让他们寝食难安的人,没有人会圣母地对觉
得他们可怜。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被吃的是你的至亲,还能站着说话不腰疼,觉得那些的人不该死吗?没把对方生吞活剥就算是理智了。 最要紧的是,之前太初山神迹的事距今也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城里依旧有些人时不时地提起来,什么宸王戾气过重,过于残暴的话,根本没几个人相信,没见连仙
人都说宸王是个贤王吗! 萧云初本就因为不久前凤云修受伤心情不怎么好,一听大周皇帝又闹幺蛾子,越发觉得不耐烦,“这皇帝是不是整天就盯着你不放了,有点风吹草动就闹腾不休,还没
完了是吧!?”
卫青默默地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这种话萧云初敢说,他……虽然心里也颇为认同,却是不敢附和也不能附和的。 倒是子晨子曦只听说过皇帝是最厉害的人,但因为没有亲眼见过,对于皇权至上也没有具体概念,对凤云晖缺乏尊重和敬畏,也跟着为自己的爹爹打抱不平,“就是!
那个皇帝太坏了,总说爹爹的坏话!”
子晨一脸认真地问:“是不是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所以皇帝才总是找爹爹的麻烦?”
萧云初轻嗤一声,揉了揉子晨的头发,道:“刚好相反,皇帝就是觉得你爹爹威名太盛,威胁到了他的皇位,才想方设法地总想抹黑宸王府。”
子晨撇了撇嘴,看起来颇为不屑,“爹爹厉害是爹爹的本事,他如果心中嫉妒,大可以也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背后耍小手段算什么本事!” 可不是,连小孩子都懂得道理,凤云晖却想不明白,不想着多做点利国利民的事增长自己的威望,净想着打压凤云修,这种行为何尝不是变相承认自己不如凤云修有
本事? 凤云修早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是什么性情,在孩子们面前倒是不多说什么,只吩咐卫青,“虽然百姓们不会偏听偏信,但还是注意那些人的动静,一旦他们动作过大,就
把人拿下,免得扰乱了城中的风气。”
“是。”卫青点头表示了解,而后目光扫到趴卧在一旁的银月身上,面色忽然迟疑起来,“还有件事,是关于银月的……”
“啊!这个我来说!”子曦举起手来,一脸急切。
凤云修和萧云初都有些纳闷,“银月怎么了吗?”扭头看看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的银狼,看起来很正常啊。 “银月昨天去太初山受了很重的伤!后背都被挠得出了好多血!”子曦又心疼又有些不满地告状,“我和哥哥问它怎么回事也不告诉我们,还是破军的哥哥们查探过太初
山才知道怎么回事。”
“银月受伤!?”凤云修二人同时变了脸色。 萧云初更是直言不讳,“银月如今已经是灵兽,不说攻击力变得强悍无比,便是身上的皮毛也非常厚实且被一层灵力保护着,轻易不能穿透,寻常人根本伤不了它,除
非是和我们一样有修为的修士,又或者是……”
“另一只灵兽!”凤云修接下她未完的话,看向卫青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你们查到了什么。”
卫青一脸佩服,他还什么都没说,主子和夫人便已经猜到了真相,这让最开始完全一头雾水的他着实惭愧的很。 “回主子,银月受伤后,山上的人仔细搜寻了一番,根据银月留下来的血迹确实发现了山中隐藏着另一只猛兽,因为时间尚短,我们还没能亲眼见到那只猛兽,但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