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硕王执着圣旨向轩辕皓质问道:“父皇已将大位传于本王,三弟伙同叛徒邬广禄来势汹汹意欲何为?”
轩辕皓不可置否。
他复又一手托着玉玺,一手把圣旨展开,一脸戾色怒道:“你也想违抗遗旨?”
明黄的龙纹圣旨异常刺眼。
轩辕皓黑眸轻扫,一把将圣旨掸落,圣旨骨碌碌在地上转个不停。
群臣的目光也随着圣旨转动,直到圣旨滚到玉阶边才停下,众人目光顿住,只听得太子淡淡地道:“父皇尚在,何来遗旨遗言?”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猛地抬头望向太子,个个眼瞪得如铜铃,嘴张得如鸡蛋。
尊硕王红着眼大笑:“胡说!”他明明令许桂反复探过鼻息的。
“不信?”轩辕皓对众臣道,“那便与孤一起去瞧瞧真伪。”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众人自然要一看究竟的。
一群人来到了寝宫。
寝宫内秦贵妃正守在病榻之侧。见到尊硕王顿时厉目而视,疯了般抄起桌上茶盏便扔了过来,接着是,茶壶、茶罐,烛台……,凡是能抓得到都扔了过来。
“还我皇儿,你这个杀人凶手!”秦贵妃哭道。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看圣上,倒先看到了尊硕王狼狈地遭到秦贵妃的怒砸。
自然是不会有人帝尊硕王挡上一挡。他的忠实拥护者已被轩辕皓羁押,一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自从见到轩辕皓那一刻起,已识时务地自动站到轩辕皓那边。
“是你!为了大位与罗家勾结,利用小泽出征之际害了他!”秦贵妃痛骂,“你这个卑鄙小人,少时因贪色而被罗废后下了重药而绝了子嗣,你那个儿子,还不知道是哪个人的种呢!若真让你登了位,这大业岂不是要落入一干野种手中!”
“咳咳咳。”
一阵咳嗽,众人的注意力终于从听到惊天大秘密的震惊中转到了床上的圣上身上。
果真没死。
一切再明白不过了。
既然圣上没死,那死必然是尊硕王了。众人不过脑便有了这样认知。
这尊硕王怎地蠢成这样,圣上还未断气,便当朝宣布他驾崩了,还弄了啥遗旨和玉玺。且不说四王爷和西北那挡子事,光今天这一事便足够蠢得作几回死了。连死没死都弄不灵清。
在一个蠢皇帝手下干活,实在是一件超高危险的职业。众大臣打定主意,决不让这样的事发生。
轩辕政一听到大业江山有可能不再姓轩辕,有如神助,从昏迷中醒过来,“咳咳咳”几下,倒神智清明起来,前所未有的明白,沙哑着嗓子瞪着轩辕博骂道:“畜牲!朕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大业是轩辕氏的!”
轩辕博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轩辕政死了又活了,是人是鬼,一时间吓得愣住。
“皇上!”秦贵妃哭倒在床前,指着尊硕王道:“是他害死了小泽!轩辕博不仅与罗晓兰勾结,给罗蝶衣下丧失神智的毒药,让她整日间辱骂皇上。还把此毒药用在了皇上身上,令皇上圣体受损,昏迷不醒。今日更是丧心病狂到要弑君蹿位,君未崩却敲响丧钟……。”
轩辕政岌岌可危的气息哪里还听得这样的话,狠提一口气,挣扎着直起半个身子,指着轩辕博横眉怒目,嘴唇一阵哆嗦,口还未开突然间失了力,就这么倒了下去,断了气息。
这回,在众目睽睽之下,轩辕政真的驾崩了。
大业的皇子只剩下太子一人了。众人自动忽略了昔日大殿之上那出废太子的对,且把这当成一场乌龙吧。太子依旧是大业的太子。
弯弯绕绕折腾了数月,折腾没了三位皇子,大位最终还是落到了太子身上。
太子仁义孝顺,德行兼备,众望所归,理所当然。
先皇的丧礼一过,太子并未急着登基大典,而是将政事托付给王相等一干老臣,任性地留了一句话,“孤去西北了。”就出走了。
虽然朝堂经太子一番雷厉风行的整治已肃清,政务亦清明。但大业这一根独苗离了业都去向不明,着实让王相为首的一干忠臣急得跳脚。
王相甚至怀疑,太子是正因为只剩了他这一位皇子才有恃无恐地去西北接媳妇去了,毕竟他这媳妇长得过于出挑了些,平日里关在府内无人得见,这回子当了主帅去了西北军营这样的男人窝,是得担心担心,万一见多了各色男子,太子在她面前失了宠可如何是好?他那媳妇毕竟握了大业的近半数兵权,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