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惊吓?”轩辕政问。
“昨日四弟与太子妃在城外遇袭,当时情况凶险万分。”
“什么?!”轩辕政唬了一跳,接二连三的遇刺事件让他心头隐隐不安。
轩辕皓细细回禀,只是当时他不在现场,有些地方倒是轩辕泽更清楚些。兄弟俩难得地配合了一把,把事情讲了个清楚。
包括轩辕泽拐了人家王小姐的事,被轩辕皓重点提了出来。
轩辕泽也不甘示弱,把轩辕皓将罪奴伏岩荣藏在山庄内的事也抖了出来。
轩辕皓道他只是个孩子,本身未犯罪责,为奴时又饱受摧残,着实可怜,所以将他囚在山庄为奴,既能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又能让他能安稳度日。
“歹人就没留下一个活口?”轩辕政听完后疑惑,这太子府的侍卫如此不会办事?
轩辕泽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父皇,当时太子妃差点被砍了双手,儿臣差点被捅了刀子,歹人还放迷烟。这样的情况下,拼死一博,杀一个安全一分,哪还顾得上留活口?”
当然不知是何心理,他隐瞒了穆家隐卫。也许轩辕皓也不甚清楚?
“父皇,劳您下次千万别突然叫回太子了,每次他中途回宫,被他落在路上的人都得九死一生。”轩辕泽哭丧着道。
话音一落,屋内空气凝了几分,轩辕皓顶着轩辕政幽深探究的目光,额上青经直暴,思虑几下,才回道:“儿臣已将歹人的尸体悉数运回,那破庙也由严兆尹看护起来。虽四弟与王小姐是意外躲入破庙的佛像后,亦是意外与太子妃遇上,但此事毕竟干系到四弟,儿臣不敢擅自作主,望父皇彻查!”
轩辕政沉吟了一下,吩咐刑部接过案子,处理好后,再次回过头来,训诫轩辕泽,“朕听闻王小姐与和濮阳候家订了亲,你这又是唱得是哪出?”
轩辕泽语滞,深恨明明自己已改了主意,轩辕皓却又来唱反调将他与王倚云的扯了出来。面对父皇的质问,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有一点他是深知的,如果自己胆敢如实告诉父皇:他将人拐出来后,如今此刻,貌似好像有点后悔了。父皇定会打断他的腿。
轩辕皓岂容轩辕泽后悔?巴不得他早日成婚,有个厉害的婆娘盯着他,省得他胡乱肖想。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定的婚事,王相定是会恶了轩辕泽。再退一步,大不了跟前世一样,多斗上几回合,反正最后自己还是会当皇上的。于是清了清嗓道:“四弟与王小姐情投意合已久,王相不知情,才将王小姐另许他人,这次王小姐归家,王相明白后定会另作打算的。”
一番话下来,轩辕政已了解七八分,他是坚决不会承认王芮之是察觉小泽看上了他家孙女,也与穆锋一般嫌弃他的皇子们,才匆匆给订了亲事!哼,这个王芮之比穆锋更可恶!
可也有一点让他意外,今儿小泽吱吱唔唔,一副敢作不敢当熊样,似有悔意。倒是这太子言之凿凿,一副不成人之美不罢休的样子。
王相二代老臣,不说门生遍天下,且说他三个儿子皆是国之栋梁,连带孙儿也十分出息。这相爷一门实力不容小觑。
穆家如今子孙辈皆是庸碌之辈,后院不宁,毁了小辈三代。穆诚儒再能干也垂垂老矣,穆锋去后,身子更是一落千丈,就连自己对上这个老者,无故也不忍下手了。
日久年长,穆家不一定能敌得王相家。
这太子理应不喜小泽与王相家结亲,可为何今日如此出力。
作为一个帝皇,他作梦也不会想到,兄弟俩会只为呕一口气相互拆台唱反调。
“小泽心仪王小姐?还拉了人私奔?”轩辕政问。
轩辕皓难得放下太子架子“扑哧”笑了,“当日在芙蕖宴上,王小姐落水,四弟还与她家丫鬟相争,要给小姐渡气呢……”。
轩辕泽一向颇厚的脸皮不争气地红了,见轩辕皓还欲添油加醋地说道,张口作了“媚香”的口语,轩辕皓瞬间闭嘴。
这事传了出来,毁的是穆霜。
见下面的两兄弟眉来眼去,一个个都不知存了啥心思,轩辕政捏着额角,忙了一天,有些疲累,手一挥赶了两人出去。
小泽若是真看上了人家,必定来求自己,哭喊着让自己想办法把王小姐赐婚给他。自己何需操啥子瞎心,这还是别人家的准媳妇。这王小姐与人订了亲,还跟着小泽跑出来,可见也不是个心性贞定的。小泽不要也好,前朝后宫都免得有所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