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一边听他说，一边看向厉老，厉老点点头，“确实有走火入魔，然后被强行压制的症状。”
元初原本应该相信厉老，但幕轻寒之前未说完的话，却让她开始怀疑，这或许是一种厉老都没办法看出来的毒或病？总而言之，这情况很不正常。
元初一挥手，给幕轻寒施了一个清洁术，然后让厉老帮他上药，自己则等在一边。
这个过程中，幕轻寒似乎因为疲惫，一句话都不说，元初坐在一边，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
不行，得快点告诉夜沉渊，这月临城，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要危险。
厉老上完药后，幕轻寒已经睡着了，元初挽着厉老的手出来，然后暗暗用元力查看厉老的身体。
刚刚幕轻寒体内有东西想钻到自己体内，虽然有可能是幻觉，但检查一下肯定没错。
不过有可能是因为厉老复生后，就一直在服用各种丹药的原因，他体内很平和，没有任何不妥，元初松了口气，然后就送厉老回去休息了。
等他们出去之后，原本已经睡着的幕轻寒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捂着自己上过药的额头坐了起来，心里有些不安的想，他刚刚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真是该死！果然……不能大意啊！
夜沉渊从镜中世界出来后，听了元初的悄悄话，不由微微挑眉。
他布下结界后，然后请顾彦出来。
“顾前辈，这个白道恒，他有没有可能是帝尊的麾下？”
顾彦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烦躁，“别人都可能是，但他绝对不会是。”
听到顾彦用到“绝对”两个字，夜沉渊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不会？”
顾彦道，“因为当初，去见他的帝尊使者就是我。”
除了那些天道的宠儿必须要毁掉外，一般遇到有天赋，修为高，进展快的天才，帝尊座下，也会有使者出现，一般来说，就像当初女族长对顾彦那样粗暴直接，要么归顺，要么死。
当然，也不只有这两种选项，还有一种。
“白道恒初晋渡劫时，我就去找过他，像他这种非天道之宠，又天资不错，实力不错的人，我最开始是想争取来，为我所用，谁知他拒绝了。”
第763章 大善人的世界
“他说他这辈子痴迷炼丹，也只想炼丹，最大的梦想，就是练出传说中的九品仙丹，除此之外，他无心参与任何势力，也不想飞升，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绊脚石。”
顾彦说到这，有些不高兴，“原本他这种会成为威胁的人，即便表达出了中立，也是不能放过的，不过我转述了他的回答后，帝尊却没有杀他。
他需要白道恒炼丹，来提升他信徒的实力，毕竟白道恒是世间少有的八品丹师，所以，只要白道恒每年能交出他要求的丹药量，帝尊可以对他网开一面。”
顾彦十分妒忌，他自己也是八品丹师，早知道还可以这样，他何必做帝尊的傀儡？
夜沉渊道，“原来是这样……”
元初道，“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彦听罢，一向心直口快的他，居然还犹豫了一会，“对外来说，他是一个老好人，活神仙，所有善良伟岸的词都能往他身上套，不过……我觉得他很奇怪。”
“哪里奇怪？”
顾彦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他很疯狂，有一次我见他炼丹，发现他的手法和传统丹师完全不一样，而且，他敢于尝试，他觉得除了已定的，具有药性的东西可以用来炼丹以外，一些看似不惧药性的，或许也可以。
所以我见过他用火属性罡石炼丹，还有用人的发丝，动物尸体泡过的水……当然，最后炼出来的丹药也千奇百怪，什么样的药效都会有。”
元初在心里勾勒出一个科学狂人的形象，只是这个科学狂人，对外是善良的。
“那幕轻寒说的话是怎么回事？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白道恒很危险！”
顾彦听罢，嗤笑道，“你们这么弱，走到哪都很危险，我猜他最后想说，却没有说完的那句，肯定是‘不要吃白道恒给的丹药吧？’，哈哈哈哈，谁知道会吃出什么毛病？”
说到这，顾彦有些轻蔑的说，“怎么，遇到这点事，就不敢去了？”
一边夜沉渊摇头道，“去是会去的，我只是好奇，他手里会不会有夙镜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