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往他身上瞟，那里面的意思太过明显，九王爷想忽略都不能。
九王爷身后跟着许久不见的李墨，消瘦了许多。
进了书房，九王爷在主位上落座，示意他们都坐下来说。
“尉迟心寒，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否则本五不介意替你洗洗脑子。”
“额……”尉迟心寒闻言，被呛了一下，脑子瞬间清醒了。
接受到九王爷的警告，他立刻正了正神，在下首坐下。
九王爷的目光在他身上滑过，而后移向李默，道：“看你这表情，还是一无所获吗？”
李默站了起来，有些惭愧的说道：“属下无能。”
“起来吧，你下江南走一趟，已经让皇城平静了很多日子，够了。”
九王爷沉吟片刻，继而道：“程云义，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
李默心中难掩失落，却没有说什么。
尉迟心寒见此，问道，“王爷打算，放任他一直嚣张下去吗？”
“本王看你，比他可嚣张的多。”
九王爷清眉横扫，道：“将他们交给你也有数日了，可有结果？”
“属下无能。”尉迟心寒脸一黑，终于轮到他了。
九王爷当日在救下萧婷与尉迟心寒后，也抓了那个懂灵术的老者。
“本王去瞧瞧！”
他们一行三人进入暗室。
这里被关了几个人，一个黑衣男子，半死不活的倒挂在半空中，整张脸充血严重，眼珠子都变了色。
有些骇人。
可他们几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九王爷径自向前，来到最里面。
老者被粗壮的铁链锁住了四肢和头颅，他此刻盘膝而坐，十分的安详。
灰白的头发披散在胸前身后，十分的服贴。
紧闭着双眸，一点也没有当日大战时那种诡异与不可一世。
眼前是宽敞无比的石台，老者整个人淡定的盘坐在那里，对于他们的到来，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尉迟心寒对他极其忌惮，因此阻止了九王爷的上前，道：“王爷，离这妖道远一点。”
“无妨。”
尉迟心寒见他向前迈步，根本没有害怕的意思，知晓当日他已经起了怀疑之心，只是不知道他与萧婷谈得怎么样。
又知道了多少？
“本王来此，是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九王爷背负着双手，语气淡淡的，丝毫没有请教的态度，但也不会盛气凌人。
很是平和。
“你是何人，你主子名唤什么，身在何方？”
老者终于睁开了眼睛，灰色的眸子中有亮光一闪而逝。
他嘴角微弯，道：“楚离，帝国的九王爷，没想到竟然是你！”
他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尉迟心寒却心头一跳。
难道，这老头看出了什么，不，这不可能……
“灵者不许插手红尘俗事，你师承何人，又在何方？”
九王爷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咳咳咳……”许是几日未曾说过话，老者的声音越发的沙哑。
有些醇厚的鼻音。
“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何不怕那种火焰？”
老者猛得抬头，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大笑了三声，并没有多做解释，继续准备闭目养神。
“王爷，这老小子嘴硬的很。”
尉迟心寒心中不满，老者不管在谁的面前，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竟然还不理九王爷，实在气人。
他还打算说些什么，希望九王爷能下命令给这老小子上点东西。
忽然，眼前寒光一闪。
一道剑光闪过，老者那颗头颅就这样整齐的飞了出去，直到撞向身后的影壁，才滚落下来。
刷！
剑身回鞘的声音，将他的思维拉了回来。
九王爷转身就走。
而尉迟心寒与李默则相对无言，心中十分的震撼。
“王爷，就这么把人给杀了？”
尉迟心寒还是有些不相信。
盯着那颗滚落在地的脑袋，有些玄幻。
李默傻傻的点头，“想来，他也没什么用吧！”
“因为没用，所以杀了？”
尉迟心寒尽量让自己的逻辑向这边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