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小姑娘长开了不少,平时着棉袍着不出么,现在背在身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两团软绵。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脖子上,使他酒意上头,身子又燥热起来,不由加快了脚步。
回到内院,院里的宫人都自觉地退了出去。
一入屋,屋内暖气扑面而来,烘得人头脑发昏,楚晔把阿媛轻放在外间床上,替她解去裘衣,盖好被子后,自己己是满头大汗,拿了寝衣先去净房漱洗,洗完冷水澡才发现只拿了寝裤,衣服拉在床头了。挑挑眉,好在也没什么外人,无碍。
出得净房,转来外间,不由眼眶发热,刚散去的燥热,一下子又涌上来,更炽。
阿媛已换了他的寝衣,趴在床上睡得正甜。被子被扒拉到一边,露出一截修长的小腿和两只嫩生生的脚丫。
楚晔替她盖好被子,不可控地一手握住脚丫,脚丫微凉,摩挲着替她暖暖,那人却一脚踢开他,翻过身口齿不清地道:“别吵。”
楚晔附下身子,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这是我的床。”
阿媛只觉得耳边微痒,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抬手挠了挠耳朵,手不及缩回,被人抓在手中。手臂润白如玉,臂上的一点守宫砂鲜艳得刺目。
楚晔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目色暗沉,身上的燥热喷涌而出,怎么也压不住了……只稍作犹豫,便连人带被抱起,越过屏风,转身入了内间……。
太热了,阿媛半睡半醒中,只觉得浑身热得难受,亦沉得喘不过气,睡眼微睁伸手去推开身上的人,“热、沉。”
楚晔稍稍抬起身子,含白嫩耳垂,哑声诱哄:“阿媛可还要进些酒?”
阿媛只觉得耳边热气氤氲,浑身酥软,那诱惑的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嗯……”。紧接着便再次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唇被含住,喂进了大大一口醇厚的美酒,“三杯醉”,人便渐渐在热吻中失去了意识……。
床帐落下盖住了一室旖旎月华,床幔微动如水中涟漪,一圈盖过一圈……。
第二天,阿媛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昨日许是醉了,头还有些微胀身上酸软。洗漱完出来,便看见楚晔端坐在桌边看书,见她出来,放下书,唤人上早膳。
新年的第一顿早膳特别丰盛,满满一桌。楚晔给她和自己分别盛了碗红枣粥。
阿媛看到满桌好吃的食指大动,伸出筷子去夹一个水晶饺,可是拿筷子的手不听使唤地抖,“叭嗒!”筷子掉在地上。人眼眶都红了,带着哭腔道:“我的手又不好了,是不是长不好了?”
楚晔脸色微红,目光躲闪,连声道:“不是……不是……”见她抬脚便要出门,赶紧上前拦住,“你上哪里去?”
“找高修远瞧瞧。”
“别去,大过年的,这么一点小事就不要劳烦人了。一会儿就好,别去。”边说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掌下运了几分内力,温热的气流在腕间流转,不过片刻阿媛腕间酸软渐消,再次提起筷子,居然好了,真神奇。她颇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楚晔耳根红透,面无表情地道:“许是昨日你喝醉了,睡时压着手了。”
阿媛狐疑地看着他,觉得他脸色怪异,哼了哼道:“晔哥哥,你骗人!”
楚晔顶着一张能滴血的脸突然靠近她,轻声道:“阿媛,咱们早点成婚吧。”
阿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神来一句,惊得反应不过来。又听见他轻笑着,唇轻触着她耳垂哑声道:“早晚的事,不是么?等开了朝,便让人着手去办。”
阿媛耳根发烫,身子挪开一步,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红着脸低头不语。
“嗯?……不愿意?……”楚晔双手圈住她,轻咬她的耳垂,似有不满。
“不是”阿媛红着脸,低声说。只觉得耳朵酥痒,浑身泛热,想躲又躲不过。
“那便好。”楚晔低笑,“很快我们可以真正在一起了。”
初五开朝。
新年第一日上朝,凡在京城的大大小小官员都来了,君臣一番祝词后,楚晔对钦天监监正说:“朕欲大婚,监正选个吉日吧。”
恭王听了,露出几分笑微微转头,远远地朝女婿柏煊鹏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