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容,燕边防失守你竟不派兵援,不怕业一路打入燕城?成为千古罪人!”顾峰道。
“哼!”燕卿容冷哼一声,道:“安乐郡主早已派人来提醒,只会收复五城,哪会容楚乘机做大?”
“呸!说得好听,不过也是一样入了套而己!”当看到燕大营兵马未少,顾峰便明白上当了。业用自己来牵制燕军,让业有喘息之机,坐稳这五城。
“废话少说!你三年来一直龟缩在城内,今日出城便让你有出无回!”燕卿容执起银枪,横扫而来。
面对不依不饶的燕军,伤亡惨重的楚军不敢恋战,且战且退,纷纷逃回城内。
顾峰回城一点兵,唉叹足足少了万余。又接到线报,楚境内因争夺宝藏,纷争四起。楚燕之战只好作罢。
燕卿容回到军营,给燕王上了封奏折,便亲率二万士兵赶往燕业边境。
阿媛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吓了一跳,萧云煦坐在床边的绣凳上直直地看着她,不知道坐了多久。忽地觉得脸颊发热,尴尬地道:“哥,无事你不用在这儿,这些天你也累了,该去好好休息。”
那人依旧正襟危坐。
阿媛又道:“当日在楚宫你没认出我出来,没能把我带出来,其实怪不得你。”她忽地声音低了低,“便是我自己那时候也没认出自己来。后来你在玉峰山山脚救了我,我很是感动,现在又时时护在身边,你不……。”
那人突然间像听不得这么体贴感激的话,猛地起身不声不响地出门端了热粥过来。
粥很可口,阿媛吃了满满一碗,正想要第二碗,碗筷便被萧云煦收走了。愕然,这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阿媛吃过东西收拾妥当之后,去了议事大厅。
霍鹏飞先瞥了眼跟在后面形影不离的三夫侍,见到阿媛精神好转,露出笑容欣喜道:“郡主,一切都很顺利。刚接到太上皇的诏书,他拨了二万亲兵给蒙城,己在路上了,这总算是安稳下来了。”
“嗯”
“郡主,这二万俘虏,虽有地关押,但每日吃喝拉撒的,费粮又费精力,这天长日久地也不是个事啊。”
“嗯,知道了。”阿媛坐下来,执笔给燕皇写了封信。大意是,“业俘获燕兵二万余人,希望燕军能用粮草来换。”
写完后,交给霍鹏飞让他派信送去燕。
霍鹏飞收了信看着阿媛道:“郡主,这些年太上皇一直叨念着你,希望你能早日回去,负起大任。”
“嗯,等我办完事,会回去的。”
“如今边关大定,望郡主早日起程,太上皇一直盼着你呢。”
“我还要去趟燕地。”
“为何?”
“总得弄白,原本方丈之地秘毒黄泉水为何会被改了方子,出现在苏家,害了我先生……”
楚晔抬眼看去。
日已西斜,昏黄的光线从窗户中照射进来,书架、桌椅、人……屋内所有的一切,都被拖上了,长长影子,那么地沉重。
“此事不明,我心总是难安。”
“阿媛。”霍鹏飞望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熟识孩子,那样悲伤难过,似乎有些明白了,“睿王一事,乃皇权之争缘故,与你无关。你这孩子别什么事什么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
楚晔感到胸口的珠子微凉。
阿媛低着头,忽地落下眼泪来:“可要不是我私自跑出来,我便不会失忆,也不会来找我,更不会被人寻到机会。”
“霍爷爷,我总觉得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
“你这傻孩子,可千万不能这么想。”
楚晔站在一边,整个人被冻住,一动也动不了。
五日之后,轩辕泰的一万亲卫到达蒙城。
同日,燕皇特使燕卿容带了二万兵马前来和谈。
为表诚意,燕卿容将兵马留在十里外马关城,带了三名亲卫,只身前来蒙城和谈。
时隔数年两人再度见面,燕卿容不由谓叹,沧海桑田,六年前初见的小姑娘己完完全全长大了。
楚晔蒙着黑绫的眼睛微闪,这个变脸王,不在北疆守着来这儿干嘛?
双方对边界的重新划分毫无分歧,一切回到三年前,业戍守蒙城,燕在马关城,两城相隔十里遥遥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