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回过身,冲她温柔地笑。“安安,如果谁娶了你,一定是三生有幸。”
“那是自然!”余安安附和着情绪哼了哼,关上门便是双手捂脸,烫得手心都是温热的。大约是活了二十年,她才知道恋爱是这样甜蜜的滋味。
……
这一晚,白慕阳头一次没有使用催眠手段让自己入睡。他心态平和的躺下,神思安宁,没有恐惧和不安。
他知道女孩就在隔壁,知道痛苦来临前女孩会挡在他的身前,会想要给他以保护。他知道终有一日,这一堵墙也将会消失。
可他许是太兴奋了,竟也是迟迟睡不着。仍是后来念着,明天安安要早起,他也要起来才是。便寻了本枯燥的书,翻了两页,便自然而然地睡着了。
自那一晚后,白慕阳便知道,若他果真是生了二十年的病,那余安安便是他的药了。是他的安眠药。
……
次日清晨。
白慕阳依着闹铃醒来时,头脑还不甚清醒,便踢着拖鞋着急地推开门。结果饭香就飘到了鼻尖,他一颗心安下,走到客厅,果然瞧见女孩正在做菜。
他闻见的,是粥的香味。
“怎么起这么早?”他的嗓音还迷糊着。
男人身上的睡衣松垮着,附和着他一脸没睡醒的神态,甚至他乱蓬蓬的短发。
余安安看过来,只一眼就忍不住笑了。
她将菜盛出来,擦了擦手,便是跳到他眼前,伸手够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白慕阳,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多可爱。”大约是平日里他规整惯了,陡然瞧见这样慵懒随意的姿态,反差萌尤其明显。
他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呢,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女孩柔软的小手在他脑袋上揉着,他微微弯下身,让她揉得更舒适些。
余安安笑得愈发是灿烂:“没睡醒?”
“嗯。”白慕阳眯着眼垂了垂下颌。
余安安终于收回手:“你现在是伤患,不用起这么早,你不是也说了嘛,公司的事有时延呢!”
“我怕你走了,又要到晚上才能见你。”
他抿着唇,模样颇有一些小哀怨在里面。
余安安唇边的笑意愈发是忍不住,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白慕阳,黏人可不是你的人设。”
“我不黏人,只黏你。”顿了顿,忽然又道,“等我伤好了,你去我公司上班吧!”这件事他想了很久,只有这样,他才能白天晚上都看见她。
余安安笑着纠正他:“我如果真要准备考研,就不工作,要开始学习了。”
“那就在我的休息室自习,我决不打扰你。”
余安安终是忍不住白他一眼:“物极必反,你看得久了,也许就腻了。”再者,她本来就不是惊艳才绝的女人,就算是,也挡不住整天在一个人眼前晃悠。
白慕阳的脸色全然垂下来,愈发是哀怨可怜。
他直起腰,又是侧过身去:“我知道,你就是不够喜欢我,不想每天看见我。”
不讲理啊!
余安安果断是无语,但一抬眼瞧着他那副又是英俊又是可爱的模样,头发软塌塌的,遮住凌厉的眉骨,她便是怎么都没法真正生气。默了默,终是扯了扯他的尾指,轻轻道:“那我去,好不好呀?”
白慕阳果断扬起笑脸,回身去洗漱。
两人一道吃了饭,白慕阳凝着女孩远去。手机有新的讯息进来。他看了一眼,眸色便愈是深重。
他开始渐渐接纳另一个自己,一个渐渐如女孩一般明媚阳光恣意慵懒的自己。那也是他,而不再是戴着虚伪面皮的人。只是时不时要拎出杀伐果决的那一面。
白色的车子远去,白慕阳眼底是浓郁的担忧。
柳夫人已然找到她要找的人,余安安的平静,也将要被打破。
……
另一端,余安安在机场与游游道别,叮嘱的话还没说几句,就听着游游喋喋不休对她万般不放心。
“许家的事你再也不许管了,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还有那个白慕阳,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听你说他还不错。但就算是他真的很好,你也要收敛一些,不能因为第一次谈恋爱,就一颗心全捧出去,容易受伤。”说这话时,还意味分明地看了眼在几步之外做透明人的林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