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修文笑得桃花朵朵开:“我可以向免费向你提供卖笑、□□与□□荡的笑,请问你要哪一样?”
卫一一气急败坏的撸起了袖子:“滚犊子!老子一样都不要!你喵的赶紧去把姓方的给我摇起来,不然老子打哭你!”
睡午觉的方不知被韦修文摇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韦修文浅浅的叹气:“你家姐姐我家师尊咱两共同的大恩人好像挨欺负了。”
天上飘来五个字:“战斗蜜出没。”
左手一个玉面书生,右手一个娇艳美男,卫一一春风得意马蹄疾。
关键时刻还是汉子靠得住,要是把这两位换成小萝莉,卫一一又得被恶毒世界拖去阴暗角落摩擦无数回。
被问起醒来后看见的人是不是韦修文,方不知点了点头,掬起捧清淡儒雅的笑:“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头脑简单的卫一一听不懂:“说人话。”
韦修文充当了靠谱的翻译:“用你自己的话说叫‘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卫一一:……
方不知看卫一一郁闷,轻轻拉了拉韦修文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去火上浇油,卫一一心情差到了头会死人。
韦修文则轻轻拍了拍方不知的手,无言无语的投去一个颇有意味的眼神。
方不知又笑了。
卫一一炸毛:“你两再给我秀恩爱我就要被狗粮撑死了!注意点节操行不行!行不行!体谅一下我这个单身……呸,圈外人士!再敢秀我一脸老子就拿灯泡之力亮瞎你们!”
韦修文消停了,方不知甚至还道了歉,卫一一这才顺了毛,开始酒来喝酒菜来咽菜,好吃好喝满嘴跑火车。
虽然都是些闲话与废话,但是很多时候就是这些闲话与废话丰满了平淡生活里的缝隙,一辈子的时间很长,总是轰轰烈烈激激动动的,人还没老就会累死。
是因为什么原因郁闷卫一一没有开口,方不知与韦修文亦很有默契的没有问。与这个时代里别的姑娘不一样,卫一一压根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韦修文对“师尊”很好奇,方不知就与他说了一通,半点都没保留,当韦修文听到差点被卫一一用锁喉技勒死的人是方不知的时候,很是心疼的看了看方不知的颈侧。
方不知的脖子早就不疼了,但韦修文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脖子痛得有价值。
能被如此温柔的对待,真好。
但现在这个“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的厉害妹子也受到了打击,看来世界真是公平,苍天从来都不会饶过谁。
世道险恶,想要一直太平,那就抱团取暖吧。
韦修文与方不知每人都轻轻拍了拍卫一一的肩膀,和她说还有他们在。
韦修文:“师尊你连那么道白月光的男神都搞定了,还有事情能难得住你吗?”
方不知:“做为一个英明神武的姑娘,你还是继续彪悍下去才不会人设崩塌。”
卫一一捏了捏拳头,发出“嘎吧嘎吧”的骨节脆响声:“吃饱了,喝足了,谁说都不服了,今天这顿我当成你两的喜酒了,以后要是有正式的,还叫我一次。”
韦修文与方不知都是淡淡的一笑,一个清浅儒雅,一个人畜无害。
卫一一把两只手都伸出来,放到头顶上比了一个超级大的大心心:“祝福你们。愿你们天长地久,百年好合,春梦了无痕!”
(七)
白月光如果不能留在记忆里散发着冷淡的光芒,就会变成柴米油盐里的饭粘子。
有些事情不能回想,一回想就会觉得憋屈。
和花痴美颜与仰慕男神都不一样,如果真的选择一个口不能言的男人,代价必然会与正常男子不同。
陆植是个哑巴,就算去刻意忽视也终是个绕不过去的结点。
或者是悲伤,或者是着急,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被感动,陆植唏哩哗啦的哭过许多回,每次都是她在安慰,抱也好劝也好,她都像是一个在哄儿子的老妈。
被人欺负到头上,陆植的反应也只是躲避与退却——那不是一个钢强的男人,自卑刻进了他的内核。
她可以去给他出头,谁欺负他她打谁。可是一直都要这样吗?当她觉得累与委屈的时候,谁来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