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远好像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太对,但被林桑咋咋呼呼的态度吓得再次懵掉,现在是自己的手被握在林桑手里往前跑。
三人小团伙倚在电梯旁,看见二人跑来,满脸遗憾:“哟,破相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桑瞪着显示负一层的数字板,狠狠瞪着他们,她赁直觉,这些人是故意搞她,哪有电梯在一个楼层停那么久的?
“电梯大概坏了,我们也等了好久了。”长卷耸耸肩膀,双手一摊,做无辜状。
“走,我们下楼梯。”宋之远拉起林桑便跑,两条瘦麻杆腿倒挺快,一步能抄三层楼梯。
到一楼的时候,林桑其实很想跑到负一层,看看到底是哪几个臭小子在使坏,顺便再爆揍一顿让他们识识教训,但宋之远却主次分得极为清楚。
脸最重要。
卫生室的大夫看着满脸鲜血的少年,也吓了一跳,这里可不比学校,半大小子磨下擦下没什么,留道疤痕还会显得更男人味,这里的少年是练习生,以后要出道,漂亮的脸蛋能抵得上多少努力,是谁也永远无法估量的价值,不然,现在也不会流行大牌明星给脸蛋或美手上上亿保险的事了。
“坐下,我先给你消毒止血,然后再去医院做恢复美容。”医生年龄不大,但干脆利落,拿了碘酒开始给林桑消毒。
“正好划在眼角,很危险,怎么还有钢锈,小伙子,你这是爬屋顶了?”大概为了转移少年对前句话的压力,医生后面又生硬地开了句玩笑。
“我们屋地震了。”林桑疼得扯着嘴角,旁边宋之远一脸老实地回答医生的问题。
医生的手差点抖了一下:“地震?只震你们屋?那真是奇异的自然现象,我一会得打电话给地震局,汇报一下,看有没有研究的价值,也不枉小伙子受这遭罪了。”
“对,您一定要打,不能忽视这微小的大自然提示,好好研究一下,结果可能会让全地球人受益。”林桑顺水推舟,是自然鬼还是人鬼作祟,一查便知。
“你的经纪人应该住在附近,让他来接你去医院,这边的事,我去跟领导汇报。”医生给她包好,站起来,翻着电话簿,打通了顾少青电话。
那头不知是怎样的急风骤雨,医生这边急得转着圈地解释:“顾先生您先别骂,这是地震,是不可抗力,现在为先之计,是带林桑去医院做后续美容处理,尽量把疤痕留到最淡。”
林桑捂着脸,快步走出卫生室,宋之远扶着她的胳膊,像扶着一个重症病人。
刚出大厅门口,顾少青的路虎呼啸而至,总裁先生从车里跳出来,脖了上青筋暴跳:“小林,怎么样了,我看看。”
林桑捂着脸角,朝他呲牙一笑:“毁了,顾总,贵司首席艺人林桑,出师未捷身先死,您也不用卖房卖车花钱捧我了。”
顾少青弯腰瞅了几瞅,总算看到那道小小的伤口,才放下心来,在林桑头上拍了一下,招呼着宋之远上车:“林桑新交的朋友吗?谢谢你照顾他。”
宋之远把长长的自己缩进来,腼腆地朝这位气场极大的老总笑笑,两只手还不忘扶着身边的病号。
车子开得飞起,总裁先生车技不输林桑。
叮咚,林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把手从脸颊上放开,从兜里拽出,划开,顾牧辰的头像闪了闪:“那个骚拢你的混混,摆平了吗?”
林桑心头突然涌上一阵特矫情的委屈,她把受伤的脸颊靠近屏幕,拍下,发过去:“摆平的代价,惨烈,牧哥.......”
顾牧辰坐在花园的湖边,蹙眉看着少年脸颊上那道血口子,狰狞的样子在细嫩的皮肤上很扎眼,当然,少年肩膀上另一个男孩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也很不和谐,这头倚肩膀的姿势,这眸中不加掩饰的万千心疼,让他觉得很不适应。
绿哥走过来,端着一瓶粉色的晶亮膏体:“老板,这是我们新做成的,比上几次的要纯好多,您要试试吗?”
顾牧辰转头,目光落在那瓶膏体上:“给林桑送去。”
绿哥走了一大段的时候,好像又听到顾牧辰低低吩咐了一句:“不用去了。”
正疑惑间,顾牧辰操控着轮椅往回走,嘴角好像带着笑意:“不用去了,他说要来。”
他会来?老板,您心真大,就不怕那个力大无比的小子把您扑倒吗?绿哥端着那瓶子,站在那里,直到顾牧辰的身影消失不见,也没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忠心进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