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纵使对王亦萱有诸多喜爱,但是这和自己从小就立志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了,霍景辰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儿,像是古代为女人昏了头的昏君似得,于是抬手便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打电话撤了所有为寻找王亦萱而在外疯狂布线的人,那天晚上他最后查了一次王亦萱的工资卡,没有动过,又查了一次给她分手费的那张卡,同样没有动过。
卡号霍景辰是记得的,但是像准备要忘了什么似得,他还是用电脑的鼠标删掉了那个备忘录记事本。
心里有些难过,但是也该放了,他还有很多要紧事该做,不能这样的。
“霍总,咱们的人都撤回来了。”
手下做事的人电话打来的时候,霍景辰正在出神,电话铃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的这么大,猛地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来,本该是吓人的,但是霍景辰动也不动,只是眼珠子朝桌子上转了转,沉了半晌,才伸手去拿手机,“嗯。”
“不过城北那边儿最近似乎打听到了些消息,只是还没确定所以暂时没敢上报。”
霍景辰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都回来吧。”
“霍总,我们,找了这么久。”
对面的人想劝他别放弃,可只有霍景辰知道,这哪里是要放弃,他松手也不是为了别人,就只单单的为了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毕竟是穷过怕过的人,总有些至死也绝不想再回头的决心。
王亦萱不能成为他的那道软肋,他还是得做回以前那个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霍景辰才可以啊。
“放她走吧。”点了烟,霍景辰正想要挂电话。
“霍总,还有消息……”
手指头顿了顿,最后还是移开了,霍景辰仰头靠上座椅,“说吧。”
“萱姐的哥哥王辉,在川内吸毒贩毒,前几日在缉毒行动中被公安查到抓了起来,他现在在牢里到处托关系找人来寻您。”
“吸……毒?”霍景辰有些无语的笑笑,“胆子还真是大啊。”
说实话,心里是真的不能理解的,像是霍景辰这样的人,利欲熏心,眼里心里看得到的人都是自己,别说是做这些自毁前程的事儿,他就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踩着钉子,可偏就是有王辉这样儿的,生怕毁的自己不够彻底,生生这么糟践人生,活着也是个浪费。
“我们已经同川内打了招呼,让他们不必顾及霍总,该如何办便如何办就是。”
“我知道了。”
“霍总,您等等,还,还有消息。”听着霍景辰想挂电话,对方又开始喊停。
霍景辰有些不耐烦了,他说,“到底有什么事儿?磨磨唧唧这么久,你要讲便讲,不讲我该休息了。”
“霍总,这事儿,消息不确定,但是城北的兄弟们在传风声过来,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同霍总讲,此事若是真的,倒还好说,但就怕是假了,会让霍总白高兴一场。”
“什么事儿还能让我高兴?”
“只是听说,听说……听说……”对面显得十分为难,纠结来去也不知道这话该如何开口,最终听着霍景辰难得耐心的握着电话一直没松手,均匀的呼吸声能提醒对方自己的情绪还算稳定,并无任何的不妥时,那人才最终定了决心,咬牙开始说道,“听说萱姐怀孕了,本来一直躲着,但是最后没忍住去了医院才被发现的,我们的兄弟去医院查了病历,不知道她是用谁的身份证挂的号,但是本人的照片确确实实和萱姐一个模样,我见过照片了,不过暂时还没机会瞧见本人,所以让兄弟们稳住盯梢,没莽撞去抓人。”
“……”霍景辰均匀的呼吸声骤停。
“因为本人和身份对不上号,所以一直没同霍总说。”
“怀孕……多久了。”霍景辰的嗓子有些干哑。
“单子上写的是,早孕第九周。”
第九周啊。
算算日子,那个时候人还是跟着自己的。
像霍景辰这样心思缜密的人,难得脑子里也开始乱了起来。
虽然知道自己常年在外寻花问柳,清醒时倒是会做做避孕措施,但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谈什么其他?自己做不了措施自然只能让女孩子做,哄着吃点儿药,或者是躺躺手术台什么的,恶劣的事情霍景辰做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