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骨气。
王亦萱脚尖正对着房门的方向,恨不得立马扑到霍景辰怀里然后跟着他离开。
就这么一声呼唤的吸引力都是致命的。
爱了七年的习惯,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改掉的呢?
王亦萱侧过头去不敢看那个男人,指甲掐着手心,手腕子还跟着抖个不停,偏过头去的瞬间眼泪就泛滥成了灾,走错一次的路再错第二次就彻底没了道理吧,要是这次踏出了这个门,要是以后再哭着想跑出来,一定没有人会再同情自己了吧。
所以,应该让他走,应该让他彻底离开自己的生活。
因为再有下一次,就不会再有一个叫何延徽的男人能再来为她出头了。
霍景辰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大的动静,潇洒自在,连摔门这样的动作都没做一个,这个男人在外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极有修养的模样,再生气不过是沉个脸,再高兴也不过是勾个嘴角,和他越亲近的人才能越感受到他内心情绪翻腾的变化。
王亦萱抬了抬眼皮,对啊,她这些年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了吧,霍景辰身上再小再细微的毛病,她都是看的最清楚的,也是最能容忍的。
“你大爷,这么晚叫我过来就是让我得罪霍景辰来了?”庄子奕骂了何延徽一句。
“A市的太子爷圈子不是让你得罪了个遍吗?多一个霍景辰算什么?”
“这小子下手毒着呢,他那俩哥哥现在被他逼在美国回不来,一个私生子能混成现在这模样,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啊。”庄子奕叼了枝烟,然后走到客厅的沙发间坐下,他随手一指王亦萱,便说,“你先去屋子里睡吧,我跟延徽聊会儿天。”
“好好说话。”何延徽一巴掌拍下了庄子奕的手指头,然后过来拍了拍王亦萱的肩膀,“吓着你了?没关系的,庄子奕这厮从小到大说话就这样,他没有恶意,你先回房间去睡觉,我一会儿去冰箱里给你放一只冰袋,你明天早上起来敷敷眼睛。”
不想拿这样窘迫的模样见人,王亦萱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客房。
“我擦。”门外传来的是庄子奕惊讶的声音,“人在你屋子里待了两天,你俩还分房睡呢?人家霍景辰当破烂货的,你倒是捡回来当宝贝。”
“你小点儿声儿。”
“放心吧,听不着,那厮又不是顺风耳。”
“刚看霍景辰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我还当他要揍你呢。”开拉罐的声儿,何延徽把啤酒递给庄子奕,“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俩打一架谁能赢?”
“我都是挨打的,抗揍,霍景辰那厮听说是专业学的格斗和擒拿,我估计他是小的时候受欺负多了,所以现在自我保护意思才强的厉害。”
“你外公现在还揍你不?”
“我十岁就不跟他住了,他倒是想揍我,手也伸不了那么长不是,不过我弟言欢就惨了,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我看他那身肌肉都是挨打挨出来的。”
“我看霍景辰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咱们这段时间暂时别招他,别把兔子逼的咬了人。”
“兔子?那货怎么看也是个狗急跳墙的货色吧,你怎么想的,还说他是兔子。”
“哈哈哈哈……”两个人混着声儿的笑了一阵儿。
“我估摸着他肯定琢磨怎么报复我呢,霍景辰这家伙难缠的要命,我是老早就想给这家伙一点儿颜色瞧瞧的,本来在美国截了他一个项目,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丫的就抢了我海南的一个大盘。”提起这事儿,庄子奕就有些愤愤然。
“他的确不好缠,你说的对,一个私生子能混到这个地步,没点儿能耐是坐不上来的。”
“那你还去碰他的女人?你脑子秀逗了?”
“我看中王亦萱不是因为她和霍景辰的关系,只是这姑娘吧,性格能力为人处世都是我喜欢的风格,难得这么多年能碰上一个看中的女人,你说我要不把她娶回家,对得起自己吗?”
“那倒也是,女人多好,俩大老爷们儿天天混在一块儿像什么样子?”
后边再说了什么,王亦萱就没再听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庄子奕已经不见了踪影,冰箱里确实是放着冰袋,拿来敷了敷哭成了一双肿泡眼的眼睛,瞬间干涩疼痛的眼睛就舒服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