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你们可不能冤枉无辜的人民群众啊。”
隔壁的审讯室闹腾的厉害,王亦萱这边相比之下要安静的许多,她要了几张面巾纸擦了擦自己脏兮兮的头发,平静又淡定的坐在桌子后,一点儿要暴走的趋势也看不出来,娇小可怜又无助,活像一个林黛玉。
“说吧,什么情况?”一位资历颇深的老警官进屋的时候斜瞟了她一眼,便坐下准备做笔录了。
“我要请我的律师过来。”
……老警官转笔的手指头顿了顿。
王亦萱今天穿的特别简单,宽T恤,牛仔裤,一双白球鞋,头发也没怎么收拾,就随随便便的往身后一甩,看着就□□通的一普通人,扔人群里可能让人瞧着就觉得这姑娘长得可真清秀,别的也就没什么了,真想不出来超市里跟一群大妈‘干架’都能卧虎藏龙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是有律师的人。
老警官点了点头,同意她通知自己的律师过来。
可王亦萱哪有律师啊,拿着电话纠结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何延徽的电话号码,于是她又抬头了,“我能用自己的手机打吗?”
“能。”
电话拨给何延徽的时候,何延徽正在开会,瞧见来电显示是‘王亦萱’,他只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会议室里的一众员工便纷纷闭了嘴,他按下接听键,用极富雌性的低音炮应了一声,“喂。”
王亦萱的话简洁而明了,没有半句多余,“我进局子了,来捞我。”
……
何延徽来了,带了律师一起过来。
听王亦萱大概复述了一遍事发情况后,提交了保释资料,何延徽便带着人离开了,剩下律师陪那些闹腾的厉害的七大姑八大姨在一起周旋。
“真他妈的操蛋。”一上车,王亦萱就忍不住开始飙脏话。
“回去洗个澡吧,下午我约庄子奕出来吃饭,别在家做了。”
“我不想出门,一会儿在餐厅里动起手来,更操蛋。”
“会员制的餐厅,那些闲来无事就知道八卦的吃瓜群众进不来。”何延徽笑笑,“看你脾气这么坏,可做事还挺能拿捏好分寸的,刚刚那段视频里,你要是动了一次手的话,今天出来可能都不那么容易了。”
“耽误你工作了,不好意思。”
“真觉得不好意思就回来帮我。”
“何总。”
“嗯?”
“我现在走哪儿都觉得有人戳着我的脊梁骨在背后说我的闲话。”王亦萱无力的躺在副驾上,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前方,“有的时候想,任他们说吧,我装没听到就是了,但真正听着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还嘴,就……唉,我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她们明里暗里的骂我,我实在是受不了。”
“你没动手,就已经很有修养了。”
“我不动手不是因为有修养,只是单纯的,不想自己给自己找事儿罢了。”何延徽比霍景辰低调的多,而且何家的威望在国内同霍家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王亦萱是个很懂看眼色的人,以前跟着霍景辰可以做的事情,现在跟着何延徽不能做,道理她明白,也正因为明白,所以不会逾越。
送王亦萱回了家,何延徽连上楼的时间都没有,就又开着车回公司了。
到了饭点儿的时候,是申蔚蔚来接的王亦萱,她说,“何总跟庄子奕还在过资料呢,他怕你肚子饿,所以让我先接你去餐厅。”
漂亮女孩子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王亦萱便客客气气的侧过了身子请她先进来坐了,“要喝水吗?”
“不喝了,你换件衣服吧,我等你。”
申蔚蔚这个女人在A市倒也是个有话题的风云人物,家里的权势程度不低,虽然比不上庄家,但是再努力一把就能追上霍家的地步,念书的时候喜欢齐家的儿子齐旻澈,谈个恋爱闹的轰轰烈烈,好不容易结了婚又打的是头破血流,然后离婚便和王亦萱无缝连接何延徽一般无缝连接了庄子奕。
两个人以前毕竟是打过照面,而且都是经历十分精彩的女人,所以见面倒也没什么仇视小情儿,憎恶出轨的尴尬情绪在。
申蔚蔚穿的很漂亮,长得很漂亮,明眸皓齿,活脱脱的大美人一个。
王亦萱回了房间,想着自己也不能给何延徽丢脸,于是深呼吸几口气,还是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甚至化妆的时候没找着眼线笔,还跑出去借了申蔚蔚的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