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说,萧琴和游惊魂都变了脸色。
“秋姐姐,你说什么呢……”萧琴低声道。
骆秋凉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以为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要回你的琴吗?你娘的遗物固然重要,但也比不上护教之位重要。”
游惊魂起身道:“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为何要听你的?”
骆秋凉笑道:“我的口气向来不小,上一次来追魂庄商谈,接待我的是追魂夫人,那时你恐怕还是个十来岁的小毛孩……游少主,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吧?”
游惊魂脸色一沉,道:“狂笛骆秋凉,自然是久闻你的大名。但夫人是夫人,我是我。我不管你和夫人谈了什么,怎么谈的,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追魂庄由我做主,两日后去名乐山的人也是我。我如何抉择,自有主意,不需要他人指手画脚。”
骆秋凉道:“我不是来指手画脚的,而是以未来护教的身份与你相商。既然现在追魂庄由你做主,日后我们免不了常打交道,或许还会共同御敌。你也不想我们这边派出来的人是个无能之辈吧?”
游惊魂冷笑道:“凭本事争得护教之人,必不是无能之辈。正如你所说,我自然很看重仙乐教护教的人选,所以不会在余长老面前胡乱评说。萧姑娘要是有本事,自然能争得。若没本事,找我又有何用。”
萧琴听他二人一番争论,忍不住插口道:“游少主,你大可不必理会秋姐姐所说的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帮忙。”
“这怎么行。”骆秋凉白了萧琴一眼,走到游惊魂面前,道:“游少主,跟你直说吧,我相信凭琴儿的本事,护教之位势在必得。但她刚入教,缺少的是威望。而你追魂庄在城中的地位自不用说,我希望你能表现出对琴儿的支持、赞许,甚至是好感。”
萧琴没想到骆秋凉竟会说的如此直白,不禁轻扯她的衣角道:“秋姐姐,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骆秋凉没有理会萧琴,又道:“游少主,你可不是琴儿这种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我说的话,你可懂得?”
游惊魂沉吟道:“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当年我承秦护教的恩情颇多,如今她不在了,我自然要给她的女儿撑腰,护她、宠她都是我心甘情愿。至于对你的好处……”骆秋凉眉毛一挑,低声道:“琴儿做了护教,你自然可以常常见到她。虽然我不知你对她有何心思,但她做护教总比做一个普通弟子更能称你的心吧。”
骆秋凉虽然声音很小,但萧琴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她对骆秋凉的关心提携很是感激,但在对游惊魂一事上,这个小狂笛显然是“不存好心”的。
游惊魂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目光,走到萧琴面前,说道:“你是怎么想的?也想求我帮你吗?”
“我不会求你的。”
尽管萧琴想好了很多要对游惊魂说的话,但真正面对他时,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和余长老说好了。护教之位我会尽力争取,但如果真的技不如人,或是不得你心,大不了一走了之。我本就不属于仙乐教,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胡说些什么!”骆秋凉举起金笛在萧琴脑袋上不轻不重地一敲。
萧琴吃痛,“秋姐姐你干嘛……”
“你入了仙乐教,就别想轻易离开。除非你嫁人,否则余长老也不会让你走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教中弟子以姑娘的身份离教。”
“什么?”萧琴有些惊讶。
“你吃惊什么。据我所知,你至少三年内是不可能离教的。”
“为什么?”萧琴更为不解。
骆秋凉低声道:“守孝要三年,你不懂吗?”
萧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骆秋凉说的是南宫乙之事,登时脸上绯红,闭嘴不语。
骆秋凉又笑道:“当然了,若嫁别人,就不用等这么久了。”她故意看向游惊魂,却发现他正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萧琴。
“秋姐姐,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萧琴嗔道,又抬眼对游惊魂道:“游少主,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其实我不该此时来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