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千千回头,面露喜色,走上前来。
疏野一幅见到老熟人的表情道:“果然是你这个会使绣花针的小丫头,千千姑娘。没想到你比我们走得晚,却到的早。”他看了眼琴儿,惊讶道:“这位吟笑……儿姑娘,几日不见,竟变了模样,越来越漂亮了。”
琴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要是话被吟笑儿听见,非气死不可。”
疏野哈哈一笑,道:“原来不是变样了,压根就不是一个人。千千,快来介绍一下,这位漂亮姑娘是谁?还有,你那位暴脾气的师姐呢?”
千千“哼”地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满口胡言乱语,我才不告诉你呢。”
琴儿倒是对他们有些好奇,对千千道:“你不告诉他,那就来告诉我,他们是谁呢?不要欺负我眼睛看不见。”
疏野和玄远听到她说自己看不见,又是吃惊,又是遗憾,都向琴儿看去。没想到如此漂亮的一双眼睛,竟然看不见东西。
疏野没等千千说话,便恭敬道:“在下摩崖门下疏野,这是我师弟玄远,我们在杭州时和千千、吟笑儿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还同仇敌忾过。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琴儿听千千说过在杭州绿柳林发生的一些事情,对疏野、玄远和他们的师叔柳林帖有些印象,没想到这么巧,刚到苏州就遇上了。她微笑道:“原来是书神魏摩崖的弟子,失敬。我叫琴儿,是千千和吟笑儿的师姐,两位师妹在杭州承蒙你们照顾了。如果不嫌弃,就坐下一起吃个饭,也算是我们师门的一点谢意。”
疏野听了,倒也没有客气,在千千对面坐下,道:“一起吃饭是我们的荣幸,不过还请我来尽地主之谊吧。我说千千姑娘,你们师门还有多少师姐?究竟是什么门派?一个个都这么美,不会是美人派吧?”
千千得意一笑,道:“琴儿姐上面还有两个师姐,都是大美人。不过最美的还是琴儿姐,算你们今天有眼福。”她听疏远称赞,便不再恼他。却见玄远一直一言不发的在一旁站着,便道:“玄远大哥,你也来坐呀。既然是你师兄请客,还客气什么。”
玄远对于疏野的自来熟有些不能理解,但这两位姑娘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在琴儿对面坐下。他见琴儿正“盯”着自己,虽知她目不视物,但也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道:“那就打扰了。对了,千千姑娘,怎么不见那位谢姑娘?”
千千转头看了眼琴儿,正犹豫要不要和他们说,却听琴儿道:“你叫那丫头谢姑娘,看来你们关系很不一般。那丫头很少会跟人说自己的真实姓名,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琴儿这一问,倒让玄远十分窘迫。他哪里和吟笑儿有什么关系,又哪里知道为何吟笑儿会告诉自己她姓什么。
“这个……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千千和疏野都不知道吟笑儿和玄远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也不禁好奇地看着玄远。疏野调笑道:“难怪我觉得那丫头对你不一般,原来是真的不一般。”
玄远窘道:“师兄,你别拿我开玩笑。我知道她姓什么,只是因为她让我帮她刻写姐姐的墓碑。也不知她在杭州的事情处理完没有,千千姑娘,你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吗?”玄远赶紧转移了话题。
千千又看向琴儿,似乎在等她说话。
琴儿似乎知道千千的意思,说道:“我刚刚那样问,也是想知道你们究竟熟悉到什么程度。如果只是有一面之缘,那也就没有必要跟你们说了。如果……是好朋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疏野察言观色,似乎猜到了琴儿的想法,说道:“听你这么说,难道她出了什么事?虽然我们不是很熟,但也算有缘。如果有事你尽管说,既然来到我的地盘,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琴儿嘴角一翘,道:“疏野公子真是豪爽之人,既然你是本地人,那我也就不隐瞒了。其实,我两个师妹在杭州的时候就被南宫家的人所擒,其中原因,暂时不便相告。我在城外只救得千千一人,而吟笑儿却被一个叫做行管家的人不知带到哪去了。你既然对苏州很熟,不知是否听过行管家这号人物?”
疏野和玄远都是一脸诧异,没想到这两位姑娘竟然还有如此遭遇。疏野想了片刻,道:“行管家,南宫家确实有这样一号人物,不过很少有外人知道。他叫南宫行,是南宫家的三管家,一直为南宫夫人办事。虽然你说原因不便告知,但惹上南宫家的人,这吟笑儿姑娘还真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