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不才,对于何为有能担任护教一职理解尚浅。但我知道肖墨姐姐在剑试中并未败于我,而在乐试中,她是除了秋姐姐之外唯一一个能扛得住我《琴瑟和鸣》一曲的人。如果我尚能担任护教一职,又有何理由反对肖墨姐姐呢。”
萧琴不动声色地说出了《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
“她刚刚弹的居然是《琴瑟和鸣》?!”
“她怎么会弹《琴瑟和鸣》?”
“难怪会让苏风琬身受重伤,竟然是《琴瑟和鸣》……”
果然萧琴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引到了《琴瑟和鸣》上,议论之声复起。就连几位长老都极为震惊,更不用说站在她身旁的骆秋凉和肖墨了。
唯一镇定的只有余长老,还有对教中秘密并不了解的游惊魂和南宫乙。
金长老不禁问道:“萧琴,你弹得可是完整的《琴瑟和鸣》?”
萧琴点头道:“不错,正是完整的《琴瑟和鸣》。”
“连你娘秦护教都不曾习得完整的曲谱,你是如何……”
萧琴淡淡一笑,道:“机缘巧合窥得上卷,将其与娘传给我的下卷拼凑在一起,便是我今日弹奏的《琴瑟和鸣》。只是我功力尚浅,可能并未发挥此曲威力的十分之一二,日后还要向各位长老和教中的姐妹们请教。”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心惊。十分之一二便有如此威力,如果练成此曲,那还了得?
余长老却“哈哈”一笑,说道:“丫头,你倒有自知之明。这首《琴瑟和鸣》恐怕全教之中就只有我一人听过,而你的确只奏出此曲的十分之一二。剩下那八/九分,回头我再慢慢与你细说。”
萧琴本是信口一说,却没想到在余长老口中倒成了真的,不禁暗道:“幸好刚刚没有胡说八道。”
余长老如此一说,另外几位长老和教中的姑娘们都不敢再怀疑。
不过最为震惊的还是肖墨,她没想到自己竟与萧琴合奏了一曲镇教之曲。她暗自庆幸,没有和萧琴对抗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除了震惊,她还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一败一胜,竟赢得了骆秋凉、萧琴、长老会和游惊魂的一致支持。虽然她猜想除了长老会,其他三人一定各有心思,但不管怎么说,今天在擂台之上,这些人都给足了自己面子。
心中一阵激动,肖墨上前一步,面向长老会拱手拜道:“余长老、金长老、梁长老、黄长老,肖墨得各位长老垂青,又承蒙游少主看得起,最后虽不战而胜,心有惭愧,但听秋姐姐、萧妹妹所言,心中感激,特来请命护教一职。今后必当紧随魔琴、狂笛之后,身先士卒,奋力御敌,重振我教威名。”
余长老微笑着点点头,向金长老使了个眼色,坐回了观战席。
金长老命人拿来一个托盘,金丝绸布之上盛着三枚乌黑的玄铁令牌。
几日前,萧琴在酒宴上见骆秋凉将拿出过一模一样的令牌交给余长老,想必这就是代表护教身份的仙乐令。
金长老高声道:“自秦护教离教后,这是近二十年来我教第一次三大护教聚首之日。萧琴、骆秋凉、肖墨,请过来领取仙乐令。”
三人依次上前取了一块令牌。
萧琴见令牌正面刻着一个“樂”字,背面是一张琴。放在手中,颇有重量。
三人接过仙乐令后,却见四位长老一齐离开了观战席。
余长老走到骆秋凉身边,语重心长地道:“秋凉,你是教中的‘老人’了,又做过那么多年的护教,有关教中大小事务以及护教的分内之事,就由你悉数说给萧琴和肖墨吧。自今日后,长老会不再代管教中内外权责之事,一切都由你们说了算。只盼你能一心为教,不要重蹈覆辙。”
骆秋凉高举仙乐令,郑重道:“请余长老和各位长老放心,我骆秋凉对天起誓,今后一心为教,至死都不会离开。”
萧琴听骆秋凉语气颇重,极为认真,不禁想起了义兄尚意,他们真的就这样分道扬镳了吗?
余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萧琴,却欲言又止,轻叹口气,和另外几位长老让出了观战席,站到一边。
萧琴确信余长老想跟自己说些什么,但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说出来。她正寻思,却见游惊魂走到她们身旁,面无表情地说道:“恭喜萧护教、骆护教,还有这位肖护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