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整整一日,游龙馆之宴总算告一段落。
骆秋凉与尚意作别,命人压着活捉的两个黑衣人,与萧琴、肖墨等人一同回教。
跟着她们一起回去的,自然还有扮成女弟子模样的南宫乙。
肖墨这回一眼便认出他来,但也只有装作没看见,心道:“这乔装易容术也算厉害,看来除了萧琴和骆护教,还有其他人在帮他。不过,如果他只是想保护萧琴,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还有,他在教中究竟住在哪?不会是……”
正寻思着,却见南宫乙毫不避讳地用手揽过萧琴的腰,扶住她还有些虚弱的身子。即便是个女子,这样的动作也未免有些亲昵。
南宫乙自然注意到了肖墨的目光,但他没有将手撤回,而是将萧琴拥地更加紧贴,并向肖墨丢去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
肖墨眉头微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
回教后,骆秋凉和肖墨二人一起向长老会说明游龙宴上发生的事情,而萧琴因为受伤未愈,在南宫乙的陪同下直接回了房间。
“你就这样在肖墨面前暴露了真面目,真的不要紧吗?”萧琴有些担心地问道。
“以肖墨的精明程度,就算我不暴露,她也一定会在意并追查救你的人是谁。与其处处被动、小心防备,还不如直接跟她挑明。我们各有把柄,也不算坏事。”
“那你真的怀疑是肖墨泄的密?”
南宫乙摇了摇头,“她的确可疑,却没有动机,在查清楚她的来历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萧琴轻轻握住南宫乙的手,犹豫片刻,方道:“会不会是那日你看到肖墨使出了跟公孙家很像的爪功,所以对她……”
“对她有偏见?”
萧琴没有说话。
“正因为我看到她的爪功,才对她的猜疑更为谨慎。昨天我跟师姐分析了一遍,肖墨是教中参筹宴会的人里唯一一个半路进山的,也就是说她与外部有可联络的人。但公孙家与夺命先生并没有关系,这也是我无法彻底怀疑她的原因。如果能查清那个自称‘肖素’之人是何来历,可能就真相大白了。因为只有他和侍命与这场宴席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萧琴忽道:“说起公孙家与夺命先生的关系,还是有一点的。你们家的三管家南宫行就是公孙家和夺命先生的双重尖细。他们都对你南宫家感兴趣,那么同时盯上仙乐教也不足为奇了。”
南宫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想的倒是细致。我一直把公孙家当作是最大的敌人,却忽视了这背后还有夺命先生的阴谋。不过公孙家想对付我们南宫家,可以理解为世家之争。那夺命先生盯上我们家,究竟想图什么呢?难道真的是为了当年那笔钱财和那本所谓的秘籍吗?”
提起那本秘籍,萧琴有些心虚,轻声问道:“我偷看了那本秘籍,还偷练了上面的魔乐,你会不会怪我?”
南宫乙看着萧琴漆黑澄澈的眸子,忽然板起了脸,正色道:“我自然要怪你。”
萧琴憋起嘴巴,聆听批评。
“并不是我对你们仙乐教的内功心法有偏见,但是昨天你弹那首曲子差点走火入魔。在我印象中,你弹奏魔乐就没有过好的结果。我至今还记得那日在树林,你弹完魔乐后倒在血泊之中,一脸惨白。而你眼睛看不见,也跟练魔乐走火入魔有关……所以,以后尽量别弹会让自己受伤的曲子,好吗?”
萧琴本以为南宫乙会板起脸来开玩笑,却没想到他是真的有责怪之意,撇嘴道:“仙乐教的武功自然不能与你名门正派的武功相比,我使起来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可能是我练得不到家,以后要勤加练习才是。”
南宫乙知道,他这种名门正派的说教对这个小魔琴来说基本没用,便不再多说,轻叹了口气,看向萧琴的胸口,问道:“伤口还疼吗?”
萧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南宫乙的手松开,红着脸摇了摇头。
南宫乙却向她靠得更近了一些。
房间里瞬间充满了旖旎之色,二人的呼吸也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起来。
南宫乙侧过身子,用双臂将靠在床边的萧琴框住,柔声道:“比起练魔乐,我更担心像昨天那种事情发生。答应我,以后不要单独去追敌人,也不许再让别人随便碰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