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坚实的胸膛轻轻压在挺拔柔软的肌肤之上,二人都感受到身体某处在发生变化。南宫乙温柔的抚摸让萧琴逐渐放松下来,她放弃了挣扎,转而迎合地用每一寸肌肤去感受身上之人的索/求。
羞涩、惊怕、亢奋,和些许期待——或许她早就在等待南宫乙这样做了。
萧琴发现,自己并不抗拒身体的接触,尤其是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虽表面冷淡肃然,但内心深处却渴望有人能够热切的抱住她。
她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目不能视,将其他感官全都放大。
她听到他低沉隐忍的喘息,抚摸到他宽大健硕脊背,感受到他滚烫的嘴唇和双手在她身体各处厮磨抚摸……
却有一个声音让她觉得格格不入。
是一声惊呼,来自于水池之外。
萧琴猛然睁开了双眼,使出浑身的力气,手脚并用推开了南宫乙。她急匆匆地跨出了水池,一把抓起地上的一件长衫,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瞬间消失在灌木丛中。
水池中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南宫乙。
他深吸了一口气,抹了把眼前的水珠,才看清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是谁来着?好像叫独幽吧……”
南宫乙一阵泄气,脱掉被萧琴撕扯得凌/乱不堪的上衣,泡在水中干笑了起来。
***
匆忙逃离的萧琴不敢回自己的房间,她不知道等一下要如何面对南宫乙,于是敲开了骆秋凉的房门。
睡眼惺忪的骆秋凉看到萧琴只披了一件外衣,光着脚,红着脸,在门口瑟瑟而立,瞬间清醒了一半。
“可以让我在这借宿一宿吗?”
萧琴的声音有些可怜。
骆秋凉抿嘴一笑,将她拉入房中。
“那小子对你动粗了?”骆秋凉一眼便看穿发生了什么。
虽不能说“动粗”,但萧琴也无法否认。
“你干嘛拒接他?”
骆秋凉将萧琴拉到床边,一边为她处理脚上划破的伤口,一边打趣问道。
萧琴总不能说是因为发现一旁有人才推开南宫乙,便支吾道:“我们又没有……成亲。”
骆秋凉用手指戳了萧琴脑袋一下,道:“傻丫头,难道要等到三年后他用八抬大轿抬你进门才行吗?今天听南宫夫人的意思,她可不想你嫁进南宫家。我若是南宫乙,就趁今晚生米煮成熟饭,谁反对都没有。”
“我也还没有跟爹说……”
骆秋凉愣了一下,“我都忘了你爹还在,那是应该跟他说一声。哎,像我无父无母,自姑姑死后,想怎样就怎样,一身轻松。”
骆秋凉虽说得潇洒,但萧琴也听出一丝凄凉之意。
“那你……不打算与尚意成亲?”
“不打算。”
“那你们要怎样?”
“就像现在这样,我做我的护教,他去盗他的墓。天大地大,太原城不大。我想他了,就去找他,他想我了,就来找我,无需为对方牺牲或是改变什么。如果哪天感情淡了,自然而然也就散了,谁都不会后悔。”
萧琴不能理解骆秋凉的想法,在她看来,两情相悦,若不能终日厮守,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说将来了,你和尚意是怎么开始的?你们又没有成亲,是怎么……”
骆秋凉在萧琴的脸蛋上不轻不重地一掐,啐道:“还不是你那个义兄死皮赖脸。别瞧他一副书生模样,看起来知书守礼,背地里可不正经,色迷心窍……”
萧琴怕骆秋凉口没遮拦,说些让她害羞的话来,便拉过被子躺在床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道:“我困了……”
“你这个死丫头,明明是你要问,现在又不想听。姐姐我是过来人,要不要我给你说一些经验之谈?”
说话间,萧琴已发出酣睡的呼吸声。
“这丫头,真能折腾人。”
骆秋凉端详着萧琴红扑扑的睡颜,忽然有些羡慕她。想到自己在她这个年纪,不知自持,那么容易就被男人引诱,还想着与其长相厮守,也是可笑。
今日目送江南雁离教,骆秋凉内心并非没有一丝波澜。她本以为自己会不舍、会埋怨,但在看到江南雁憔悴面容的那一刻,竟生出一股厌恶之情。
“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他?真希望他快点从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