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乙看到萧琴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便体贴地将她身上的被子向上拉拽了一下,道:“你受伤很重,不要乱动。”
萧琴整个人缩在被子中,除了眼珠四下转动之外,其余部位都不敢乱动。
“这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
“这是我大嫂成亲前住的地方,没有人会来。从我发现你到现在,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这么久?!你又救了我,是……是你帮我疗伤的吗?”萧琴脸红着问道。
“是我大嫂,她医术了得。”
萧琴略为安心。
“不过我不放心,一直在旁边守着,希望你不要介意。”
萧琴将脸转到墙那边,小声道:“你又何必告诉我……”
“还不是你问我,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他坐得更靠近了一些,伸手抚摸她额前的秀发,叹了口气,道:“每次见到你,要么你已经受了伤,要么你为我而受伤。真不知道我是否该接近你。”
萧琴转过脸来,看着南宫乙思绪万千的脸,道:“这次如果不是你,我一定没命了。你是怎么救的我?”
南宫乙却避开了萧琴的目光,道:“你的伤还很严重,不要说话了,等伤好些我再告诉你……饿了吧?想吃点东西吗?我让下人煮了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会想喝。”
萧琴勉强点了点头。
南宫乙将粥端来,将萧琴扶起,让她靠坐在自己胸前。他盛起一勺粥,轻轻吹了一下,送到萧琴嘴边,哪知萧琴却闭着嘴摇了摇头,并没有要吃的意思。
南宫乙眉头一皱,问道:“你不想吃,刚刚又为何要点头?这样起身,会有碍伤口的愈合。”
萧琴闭上眼睛,右脸贴在南宫乙的胸前,小声道:“我想在你身上靠一会……”
南宫乙身子微震,差点将粥洒在萧琴身上。
他干咳了一声,将碗放到一边,双臂不敢十分用力地揽着萧琴的腰,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只听萧琴轻声“嗯”了一下,便没有了动静。
南宫乙低头看去,却发现她又昏睡过去了。
南宫乙有些无奈,一颗心刚被撩拨起来,怀中之人却又没了意识。
他抱着萧琴,看着她被纱布和亵衣包裹着的柔软而动人的身体,不禁低头在她白玉般的肩头轻轻吻了一下。
他不敢久坐,为萧琴盖好被子后,便悄声离开了。
***
那日与萧琴在密室分别后,南宫乙回屋换了身衣服,便去书房找父亲和大哥,说了自己昨日发现方慧的尸体、追着两个蒙面人出去的事情,并将自己的猜测也告诉了他们。
南宫壬癸听儿子怀疑凶手是公孙家,有些难以置信。
“死的三人中,除了峨眉派的方姑娘,一个是唐家的人,一个是公孙家的人,他们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
南宫乙道:“其中的缘由孩儿也想不明白,只是从那两个蒙面人的武功推断出来的。大哥,昨晚公孙家可有什么人中途离开了?”
南宫甲想了想,道:“公孙家的确有两个人离开了酒席,一个是三公子公孙幻,另一个就是被杀的伴当。你刚刚说凶手之一的灰衣人被你打伤了,但依我看,公孙家来者之中,并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那公孙幻回来之时,可有异常?”
“这倒没有……其实当时刚刚发现了唐家的尸体,我也没有心思去注意公孙家。我和爹赶紧加派人手在园中搜索凶手的下落,等我们回来时,已经发现第三具尸体了……不过公孙家死的只是一个伴当,而唐家死的却是堂皇的亲近之人,我瞧堂皇发飙的模样,应该不是装的。”
南宫壬癸忽然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魔教的人?”
南宫甲点了点头,道:“魔教此番出现,的确很奇怪,如果说有谁想在我们南宫家惹事,我也会第一个想到她们。可二弟说他凶手是两个男人,而魔教一向没有男弟子……”
南宫壬癸叹了口气,道:“是啊,她们是没有男弟子,但要说她们此番前来没有任何目的,我是不相信的。昨日婚礼过后,催命琵琶带和她的门人都消失不见了,难保她们不会暗中寻事。其实……其实我怀疑她们,也是因为前些天摩崖老弟让他的弟子给我送来的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