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寒鼻子一酸,骂道:“好啊你,学会显摆了?”
江缘笑了一下,突然像是个女人:“我怀孕了,他很高兴。”
宋知寒:“……恭喜。”她眼睛酸涩,想要哭出来,却不敢。因为她知道,那段时间的江缘过得有多苦。
江缘道:“行了,你信上说的我大概了解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萧苑哪里……我也懒得同他计较,只要他能帮到你就好。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会跟他见面,我怕……顾辛烨他吃醋。”
宋知寒:“……”这么感动的时候,她怎么这么想打人。
“那件事,有查到吗?”
江缘皱眉,宋知寒帮过她很多,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定了定神,道:“这个……李星拂已经死了,而且……你现在见过的那个李星拂很可能是北漠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总之,很可能目的就是你。”
她眼中全是担忧,道:“你无论如何也要小心,此时有关北漠,我不能插手,顾辛烨他为了我放弃皇位,若是我再趟了这趟浑水,他必然也要受牵连,小寒,我这样说……你懂吗?”
宋知寒一愣,旋即笑了出来,“没事,本小姐天资聪颖,爱慕者千万,有的是人为我马首是瞻。”
江缘难得的没有去反驳她,而是赞同的笑了笑。
宋知寒道:“你回去吧,怀着孕的人,还是不要听这些糟心事了。”
江缘点头,明媚的小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她上前来抱了她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小寒,万事小心。”
宋知寒道:“知道了,放心吧。”
江缘笑了一下,转身朝着那个淡漠如水的男人走去。
宋知寒突然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真的只有她还恋着从前,原来……别人都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可她却还在泥潭中深陷。
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回了锦瑟宫。
李星拂已经死了,现在的李星拂是北漠的人,而……提前赶来的姬风……这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有些犹豫,今晚的事情要不要继续。
现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乱,越乱越好!!
想及此,她抿了抿唇,踏进锦瑟宫。
晚宴。
宫里十分热闹,在行宫的宴会热闹不凡,北漠和南疆的使者都已到场,朝中大臣也已落座。
墨天承身旁坐着的却不是皇后,而是南倾。
底下虽有异意,但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也不敢多说,都埋下头去喝酒。
宋知寒就坐在宋温寒旁边,她朝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宋允,若是平时……宋允肯定会在,但今日他去了哪里。
想到那日他受伤,宋知寒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刚想开口问,上面的墨天承便朗声道:“皇后去静国寺祈福,今日的宴会都是南倾郡主一人筹备,朕觉得甚好。”
“是啊,郡主国色天香,又如此蕙质兰心。”
台下都是一阵夸赞声,姬风眼角带上一丝笑意,看了看台上的南倾,笑了出来。
顾显眼睛尖,喝了一口酒道:“姬相这是在笑什么?”
姬风道:“南倾郡主,美。”
顾显凤眼一转,看向呆呆的宋知寒,趁乱揪出她:“哦?我可是听说,皇朝最有才华的女子……可是宋小姐。”
宋知寒:“……”这个老不死的,提她干嘛??
她假笑着道:“储君说笑了,臣女自然不能与南倾郡主相比。”
顾显眸中漫上一层嘲讽,看她的眼神充满兴味,道:“那可不一定。”
宋知寒:“……”这个奸贼。
幸好孟子音那边又说了句什么,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片刻后,有女眷表演。
可是沈棠的那道视线刺的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她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无声的说道:“别怕。”
沈棠握紧拳头,眼底一片猩红,像是濒临死亡的野兽。今晚……是一个缜密的局,他和她都无法逃出去。
片刻后,表演开始。
宋知寒本想好好看看,放松一下,但这个想法在看到表演的人时,内心跟日了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