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说什么?”冬瓜听见声音开口问道。
“没什么,你让春夏秋冬也都退下吧,时候不早了。”
“是。”
……
于晚棠就这样在小小的西偏院里另立门户住了下来。
因为昨儿个夜里声势闹得很大,春夏秋冬一早便将这种情况报告给了许嬷嬷。
许嬷嬷自然是喜闻乐见,还劝着素秋趁机多往西偏院跑一跑。于是乎,接下来的几天,素秋几乎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唐宴,而于晚棠则好像视而不见一般,一点没放在心上。
这天,于晚棠收到了严秋水跟陈思学的帖子,晚些时候,她们便登了门,还带来了许久不见的柳兰兰。
因为好事将近,傅兰心不便出门,也就缺席了这次聚会。
几人现在重聚在一起,实在感慨良多。
“今日不谈那些伤感的话题,我们是想给你带几个好消息来的。”严秋水率先打开话匣子。
“什么好消息?快说,别卖关子!”于晚棠迫切道。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好消息有三个,我跟思学终于要嫁出去了,还有兰兰,兰兰她有喜了!”严秋水说着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好友。
“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于晚棠打心里由衷的为几个朋友高兴。
四个人许久未见,叽叽喳喳了一下午,方才恋恋不舍得离去。
中途于晚棠还得知大祭司与岂绮荣公主的婚期已经定下,就在三日之后。
于晚棠并没有多想,心中只有唏嘘,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天夜里,亓震居然暗地里潜入了淳王府。
“大人何故前来王府,容学生前去通传。”于晚棠的话语里带了分惊讶,更多的却是惊讶后的疏离。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半夜里自己的院门前出现一个陌生男人,到时候可真是百口莫辩。
只是她没有想到,早在亓震出现在她门口的时候,便有丫鬟悄悄通报给了许嬷嬷。
亓震伸出一只手臂,挡住了于晚棠的去路。她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酒味。
“大人是来取学生性命的么?”于晚棠叹口气,也不退避,反而直接开口问道。
闻言,亓震先是怔愣片刻,随后慢慢摇着头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样一个夜晚显得格外凄凉。
“于晚棠,你可当真是无情啊!”他缓缓靠近了两步,将于晚棠逼退至墙角,又开口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没有气量的人?”
于晚棠一时语塞,只能心虚得将眼睛向下瞟。
“今日一见,似乎你的日子并不好过啊。我现在要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亓震语气笃定,伸手便抓住了于晚棠的手腕。
此时赶到门口的唐宴已换上一身黑衣,脸戴面具,本想直接冲进屋的他突然听见于晚棠开口说话了。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不同,也是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你可以随心所欲,万事以利益为先,宁肯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你。你既然已经与岂荣公主订婚,就该对她负责。你若是真的喜欢我,爱重我,便断然不会将我至于如此尴尬的境地。你不过是觉得我不怕你,觉得我似曾相识,更觉得没有你亓震得不到的,你是不甘心。”于晚棠趁机抽回自己的手腕,继续道,“大人请放下执念,至于我今后生活不管是苦是乐,都与大人无关,也不会再与大人有任何交集。”
闻言,亓震脸色越来越沉,他突然夹杂着低吼,开口道,“若我非要将你带走呢?”
“那你得先问问我。”就在此时,一个玄黑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月光将唐宴脸上的面具映照出一道亮眼的光。
亓震看向他,嘴中冷哼一声,下一瞬便飞身扑了上去。
两人直接在院中交起手来,尽管于晚棠是个门外汉,但也看出唐宴并不是亓震的对手。特别是是几个回合下来,从体力上来看,亓震依旧轻松应对,而唐宴则在缓慢得减速,这样的形式实在不利。
于晚棠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小元,立即将他叫过来,“你去帮忙是否有胜算?”
“主子吩咐过不许我插手。”
于晚棠狠狠翻了他一个白眼,并还不解气得赏了他一记暴栗,“你若不去帮王爷,今日我们谁也别想逃。”
闻言,小元吃惊的看向于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