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伸手揽过南芜的腰,将手中酒杯往对方唇间送,南芜配合着一饮而尽,玉白酒盏上留下桃红色唇印,带着春色。
顾夏被对方勾人的眼神这么一扫,心里的小人儿剧烈颤抖,表面却要装作一副身经百战,处事不乱的样子,手指抬起南芜的下巴,凑到她耳边轻轻呼气。
虽然没有实操经验,但是上百部言情小说可不是白看的。
怀中的人儿意料之中身子一软,摊在顾夏怀中,呼气声都重了许多。
顾夏松开双手,抚了抚两边的袖子,自斟自饮。
“公子可是对南芜不满意……”
身侧的人自觉斜靠在顾夏身上。
顾夏心里暗道时候已到,伸手将南芜扫到一旁。
“这郭公子碰过的女人,我可不敢享用,若是引来……那可就不好了。”
顾夏眼角瞥见南芜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低下眼睑沉思片刻才抬起眼,将刚刚肩上滑下的外衣拉起,走至顾夏面前跪坐。
“若公子是来了解城西郭家的事大可直言,何必捉弄小女子呢。”
“噢?你倒是明白。看来郭家一夜灭口可慌了不少人的心呢。”
顾夏脑中高速运转,喊来南芜只是觉得郭家既是上河首富,必是有个儿子继承家业,而青楼正是谈生意的好地方,这不,一诈便诈对了人。
“公子倒是不急。”南芜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饮着。
“我急什么。”
“当然是何时会轮到公子……”南芜微微一笑,别有深意。
顾夏转着手中的酒杯,急忙思考对策,这一谈话,平白死了许多脑细胞。
“我与郭兄仅是旧友,常听郭兄提起南芜姑娘。我这刚回上河城便听闻郭家灭口一事,实在悲痛好奇。这何时能轮到我,不知姑娘何意?”
“即是这样,倒是南芜误会公子了。只是这原因,还望公子不要追究了,今夜便当做南芜做东请公子赏琴。”
南芜说着起身,顾夏赶紧一把抓住对方手腕。
“这是何意?”
南芜抬手,四指握拳,食指向上一指:“这可不是公子能干涉的。”
顾夏眉头紧锁,郭家钱庄被官府接手,难道是官家灭的口?
郭府和顾府灭口真的没有关联吗?
顾夏推开门,老鸨带着一群打手围在门口,脸上谄媚的笑容被冷脸取代。
“呦,没想到我这上善阁竟有姑娘家敢上门。”
顾夏脑子里被搅成浆糊,头疼得厉害,老鸨说了什么也没听清。
“你不就是要钱吗?”
顾夏往怀里一摸,找来的碎银已经不见踪影,回头往房里摸索,却连个铜板都没找到。
该死,她又忘了自己倒霉的运气,看来阿其提供的中和时间已过。
顾夏转头,老鸨已经带着打手走进门来。
“妈妈,我这身上的银子被小偷摸走了,要不您喊个人跟我回去取钱?”
“这上善阁里,银子哪有姑娘值钱。”
“来人,给我把她抓住!”
“等,等下!”
顾夏一惊,突然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急忙喊停,拿下面具,露出左半边脸。
“妈妈,您看我这脸,可是连你们阁里最次的妓都比不上。”
打手停下来看向老鸨。
老鸨眯着眼打量半天:“说得也对。”
顾夏刚要松一口气,老鸨接着说道:“但是我这打手可不看脸。”
“给我把她抓住!”
第7章
顾夏退后两步,出其不意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来人身上砸,趁其不备推倒了老鸨跑出房间。
“该死的丫头,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抓住她!”
打手纷纷跟着顾夏往楼下跑。
楼上传来一道口哨声,大门旁立马出现两个壮汉守在两侧。
顾夏见出去无望,只好转了方向往花枝招展的大厅跑去。
四处都有壮汉到处张望,顾夏低着头直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知该说是她运气不好,还是运气不好。她敢保证南芜绝对没发现她是女人,难道老鸨一开始就是诈她的?
大厅里饮酒作乐的人见到突然出现的壮汉并不惊讶,还有人举着酒杯上前搭在其肩上,笑着询问是不是有新来的姑娘又偷跑出来了,可见这已成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