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倩溪美滋滋的躺在家里数钱,虽然还没有把开业成本赚回来,不过看着掌柜送来的最近的账簿,也是指日可待了,估计不到两个月,就能把租金赚回来,许倩溪的口金包也彻彻底底在京城火了,每天都有不少人为了口金包专门去“颜如玉”买东西,许倩溪悠闲的在凉亭里吃着绿豆糕。
“倩儿?”,许夫人的声音在知晴院响了起来,吓得许倩溪一口绿豆糕差点噎死自己。
她端起一杯茶就灌了下去,才咽下嘴里的绿豆糕,然后站起来给许夫人请安:“母亲”。
“倩儿啊,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你外祖母的六十大寿了,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打算带着你去江南给你外祖父祝寿”。
“外祖母要过六十大寿了?”。
“是啊,往年咱们都没有回去过,不过今年是六十岁,估计家族里外嫁的都要回去了,你父亲要上朝,所以只能母亲带着你回去了”。
“那母亲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许倩溪扶着许夫人坐下。
“你看后日咱们出发怎么样?京中离苏州还有段距离,娘怕去晚了,就赶不上了”,许夫人拉着许倩溪的手,温柔的说道。
“好的,母亲,那我今日就让水镜开始收拾东西”,许倩溪听了这个消息,本来不错的心情变得更好了。
苏州,她上辈子的家,有生之年能再去一趟,让她有些想哭,其实就算不是去苏州,能让她出一趟远门,旅旅游,见见外面的风景,她也觉得也知足了。
江南,苏州府,坐在主座的萧寒一把把手中的茶盏用力摔在地上,顿时碎瓷四间,茶水翻飞,萧寒怒火滔天的大声喊道:“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这种伎俩,当本殿下是死的吗?”
坐在下座的几个随行官员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个年纪稍大的官员站起来,弯腰抱拳说道:“殿下息怒”。
“息怒?你让本殿下怎么息怒?你倒是说说看”,萧寒强压着火气回道。
“殿下,依本官看,不如我们直接带人为了府衙,逼他们交出真正的账簿”,另一位稍显年轻的随行官员站起来说道。
“你脑子呢?先不说哪来的人,就说你把府衙围了,他们就会交出来了?他们既然敢做这种事,就不会那么轻易就把真账簿交出来,江南自古便是富庶之地,如今每年才上交那么一点税收,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能相信?,可是不相信没用,他给的账簿根本没有漏洞,所以当务之急是证明他给的这本账簿是假的,何老,你怎么看?”。
被萧寒点名的何老站了起来,说道:“殿下说得对,既然他们敢明目张胆的把假账簿交给咱们,那么即使我们带人围了府衙,他们也一口咬定给我们的就是真账簿,况且我们也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边账簿是假的,所以咱们不能就带人去围了府衙”。
另一个官员听了这话急的站了起来,反驳说道:“可咱们得到的这本账簿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啊?为什么不能带人抓他?”。
“证据呢?证据呢?做事要讲究证据,你没有证据你怎么抓?这样抓他不是落人口实?”。
......
坐下下座的几位官员你一句我一句,唾沫横飞,争得面红耳赤。
听了一会儿下面的争吵,坐在上座的萧寒头都疼了,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得出格结果,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一想”。
本来还在争吵的官员,听到了萧寒生气隐忍的声音,纷纷闭嘴,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何老带头,说道:“是,殿下,本官告退”,其他人在何老之后纷纷告退,霎时间,只留小寒一人在房内闭眼扶额。
安静的气氛,让萧寒烦躁的心情清净下来不少,静了一会儿的萧寒决定今晚亲自夜探苏州府衙,交给其他人不放心。希望能够找出真账簿或者假账簿的证据,但他此时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歇一歇,长时间的赶路和查探,让他有些精疲力尽。
入夜,月黑风高,萧寒一声夜行衣,轻飘飘的落进了苏州府衙内,他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躲过了巡夜的家丁和护卫,成功找到了书房。
萧寒在书房中轻轻翻找着,但是并没有发现其他账簿,他觉得一定有什么暗格或者密室之类的的地方。他转了转花瓶,不对,又动了动字画,也不对,试了好多东西,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