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晨风说完,她已经摇摇欲坠了,脸色惨白到有些透明,她猛地拂开晨风的手,像受了惊吓,“出去,不要进来!我不要见到你们!”
晨风秦风被她的悲戚吓到了,连忙跪下,暮江虞抽出匕首,“出去!要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才人!”“出去。”秦风想劝她,被晨风扯出去了,才人刚进宫的事她们听过,她们两个可没有左统领的身手。
“才人不要冲动,是奴婢说错了话,我们就在门外,才人有事喊我们。”
暮江虞伏在桌子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怎么能骗她,她那时还是阿君的,阿君知道了有多伤心。
她忽的去锁了门,她跟阿君说了,说他们抱过背过,阿君那时的神情她明白了,阿君是不是因为她才自焚的?
楚温沨翻墙时眼疾手快跳了下去,他没想到外边还会有人,见她们的样子他突然慌乱起来,悄声从后窗翻进屋子,还好当时怕江儿不理他留了后窗。
暮江虞还伏在桌子上,身体颤动。楚温沨刚碰到她就被猛地挥开,她抓起旁边的匕首,神色戚戚,带着坚决,像是他再动一动就会死在他面前。
见是他,她眼里露出恨意,恨不得他去死,楚温沨被她看得窒息,“怎么了……”“出去!”他想摸摸她的头,却见她的匕首更近了些,恨他入骨。
“你走!”他怕她伤到,夺了匕首把她抱在怀里,他不想看她的眼神,看一眼都难受,什么爱不上就恨吧,都是假的。
暮江虞不管不顾地挣扎,命像是随着挣扎逐渐消逝,楚温沨用了力气让她一动也动不了,唇久久印在她发顶。
晨风秦风听到匕首落地的声音心跳都停了一瞬,连忙过去拍门,晨风先前好说歹说让她点了灯才确定她没事,刚松气不久,才人不会……
她们只差出去喊人了,却听到里边传来声响,有人影到门前又进去了。
楚温沨抱她回床上,压得她动弹不得,“跟我说说为什么,说了就放开你,以后也不来了,好不好?”
暮江虞恨恨地盯着他,他伸手遮住她眼睛,手心感受着她颤颤的眼皮,柔柔地扫在他心头。
“江儿。”“你不要碰我!”“为什么不能碰?”“我是阿君的人。”
楚温沨捏着她下巴,咬上她嘴唇,“和你成亲的是我。”“我不要和你成亲了。”“你想和谁成亲?”“阿君。”
楚温沨气笑了,“你不总说你们已经成亲了吗,怎么还要成?”他带了些粗鲁,磨着她的唇,“江儿是我的,他就算没死你也是我的。”
“是你杀了他,骗子!”“我从未说他的死和我没关系,可也是他自己寻死。”
“是你逼死的。”“是我,也是燕乐帝与清庙帝。”“就是你。”“江儿可不能不讲道理。”
“是我逼死了阿君,我让他伤心了,你不要碰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楚温沨手心湿润了一滩,他挪开手,吻她眼角,“和江儿没有关系。”
“是我的错,我没有听阿君的话。”“江儿没有听什么话?”“我不该救你,我想从来都没遇到你。”
“晚了!”楚温沨咬牙切齿,一颗心都要碎了,他守了她两个月,一朝梦醒,什么心里有了他,不过是他的错觉。
他心里冰凉,却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狠狠封住,“我何其幸运遇到江儿。”
“江儿不要乱想,是我的错,和江儿无关,江儿只要每日开心就够了。”“我要和人私通。”
“好……你说什么!”“我要和很多人私通。”楚温沨肺都炸了,“你敢!谁敢我诛他十族!”
他发了狠在她身上印上一个又一个印记,心里的火气才消了点,回了点神。
“江儿知道什么是私通?”“就是我和你。”暮江虞直视着他,眼里的恨意消散了一层,带着她不自知的希冀。
楚温沨愣了,眼里布满寒意,“谁跟你说的?”“好人。”她才不会说,“所以我是个坏人?”
她不说他也猜得到,他给她修了座金丝笼,把她藏在这只有他能看到,除了他只有那两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