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虞看得眼花缭乱，悄悄看了眼楚温沨，正对上他冷淡的眼神，倏地泛起柔光，江儿。
他抿着酒杯转瞬便移开视线，从未在她们身上停留。暮江虞捂着脸颊，脸上烧得火热，周身的寒意都热起来。
其他的贵人才人纷纷献上才艺，楚温沨却想着今晚要怎么吃她，要反反复复，一丝一毫都不落下。
要让她掉眼泪，含着泪软娇娇地求他，只想着心里就一阵荡漾，怎么还不结束，他想抱抱她亲亲她。
除夕宴结束后楚温沨陪慧太后守夜到凌晨，做出一副困顿的样子，疾步回了乾寿宫，葛覃后脚跟进去，哪还有人？他叹着气关了门，守在门外。
暮江虞在院子里玩雪，见他过来扔了雪球砸他，一个接一个，楚温沨也不躲，趁她做雪球的功夫一步步往前，站在她身前两步远。
远了她砸不到，江儿辛辛苦苦做的雪球，怎么能浪费了。等他玩够了，牵起她进屋，扯开衣襟把两只冰凉的手放在身上，手捧着她脸颊，轻轻揉着。
暮江虞暖过来他才抱起她，喂食盒的膳食给她，“我的新年礼物呢？”“没有。”“那我自己取了。”暮江虞剜他一眼，她知道自己取是什么意思。
连忙指指床，“那呢，我的。”她没想给他礼物，可快到除夕回过神已经做好了，气呼呼地想给晨风，刚走几步摔在床上。
楚温沨也不急，从袖子里摸出支步摇，“先看看这个？”那是一支纯金的步摇，一只精致的凤凰飞在枝头，身上的羽毛精雕细琢，凤凰底下坠着几只比红豆还小些的金蝴蝶，五脏俱全。
“喜欢吗？”“喜欢。”楚温沨摩挲着她的面容，心里柔得化开，比量了一会给她戴上，“好看。”
暮江虞红着脸埋他怀里，他能不能不要这样看她。楚温沨闷闷地笑起来，她脸皮什么时候能厚一点。
看着她染了粉色的皮肤，想起有一年见到的一株杏树，满树的粉白像烟霞一样，当初只是瞥了一眼，而今才知道是怎样的好看，开春带她去看看。
他忍不住在她耳后吻了口，抱她出去，暮江虞以为是要去宫外，却被抱去了坤仪宫，“过几日再带你出去，今晚只许看我一个想我一个。”
她哼唧着扭过头，她才没有想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比去宫外还开心。
里边的床上放了件石榴红的绸缎衣，被一只金色的凤凰填满大半，除了一只金凰没有其他装饰，华贵大气，“穿给我看看？”
暮江虞在他灼热的视线下慢慢伸手触摸，入手丝滑清凉，她却觉得指尖被烫到，想收回手，被粘在上边动不了。
她才不穿呢，开口却是，“你出去！”楚温沨摸摸她的头，背过身去，他想逗逗她，她全身他哪里没有看过摸过？春宵苦短，还是不逗了。
他听着身后沙沙的声音，能想到她脱了又穿上，身上越发热起来，在她系好带子的瞬间转过身抱起她，压在床上。
暮江虞脸上烧得滚烫，抬手摸了摸指尖倏地放下，盯着他的背影，他敢转身她就哭给他看。
刚刚穿好手还在带子上就被他压住了，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唇就被堵上，等能说话时只能发出欢愉的声音。
她像一朵蒲公英，稍碰就散，无论她怎么求怎么气，楚温沨都不放开她，只能气狠狠搂住他，在他背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抓痕，却不知道正遂了他的意，动作越发快起来。
“喊夫君。”暮江虞混混沌沌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楚温沨知道把她欺负狠了，缓了动作磨着她。
等她回了点神，眼泪一滴一滴往外溢，他一滴滴接住，“喊夫君，喊了就放过你。”
暮江虞那点神思被灼得通红，歪着头不喊，她怎么喊的出口。
楚温沨第一次觉得他定力这么好，额上冒出细密的汗，一下一下，暮江虞被她磨的散了一小撮蒲公英，“夫……君。”
带着哭腔，娇娇软软，委委屈屈，妩媚甜腻，楚温沨差点把持不住，“再叫相公。”“相公……”“霄寒。”“霄……寒。”……
楚温沨满足时，暮江虞手挡着脸，身上烧得要化了，眼泪抑制不住，楚温沨……大坏人！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可很快就被他抱进更深的漩涡里，沉沉浮浮，最后的意识里，她好像听见他伏在她耳边，带着粗重，餍足色气，“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