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国善用毒,阴狠毒辣,尤其用于战争,防不胜防,每次出手尸骸遍野,被人联手灭了,万毒皆毁,家里的书上说,巫国皇族可能尚还再世,不得不防。”
楚温沨突然抱紧她,他心里莫名慌起来,世间都无记载的秘密,为什么雪山会记载。“江儿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你放开,药还没涂完呢。”楚温沨一寸一寸看着她,“有那么一天我杀尽天下人,也会把你找出来。”
暮江虞白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是不是傻呀,他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她能去哪。她还不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她抚着他的面容,肝肠寸断。
暮江虞给他涂好药,祛了毒,倒了颗药给他,“喏,融雪丸,我特制的,你那个吃过一次就再吃就没用了。”“江儿吃。”“我又不会生病。”她说了好几次,楚温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快的毫无痕迹。
“不是生了病还没好?”“这才不是生病,你吃不吃,不吃就出去!”楚温沨揉乱了她的头,还会发脾气了,就着她的手吃了进去。
楚温沨一夜未睡,凝视了暮江虞一晚上,他心里总有些惶恐,姜国,巫国,江儿怎么会与这些扯上关系。巫国的毒防不胜防,那能解毒的雪山呢?是不是八百年前就有了,与巫国一样是禁忌。
暮江虞起来时楚温沨已经不在了,她昨天写的药方也不在了,她撇撇嘴,出去了。楚温沨昨晚有些奇怪,她要去看看他是不是骗了她什么,才不是担心!
营地里受伤的楚军遍地是,暮江虞不过走了几个帐子就遇见一些,她回头看去,只有她周围的营帐没有,她心里酸涩,楚温沨……
楚温沨回来没找到她,心头一紧,眼里杀意翻腾,“人呢!”守卫的士兵被他吓到了,战战兢兢指了个方向。楚温沨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这是楚军大营,谁能带走她。
暮江虞正在给受伤的士兵治伤,她忙活了一天,累得要死,直起身时一阵眩晕,被揽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暮江虞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你怎么又中毒了呀。”“嗯,回去吧,有军医。”
暮江虞给他解了毒,气鼓鼓地看着他,也不理他,转头摆弄药材,缺了就跟他要,楚温沨勾着唇角给她传话。“吃了!”“好。”“要是再中毒我就去找他!”“好。”
“江儿今天为什么出去。”“因为有病人。”“因为我。”“才不是!”“那江儿慌什么。”“我没慌!你该走了!”“江儿爱我吗?”这是他第一次问她,以前他不敢,现在他有了些信心。
暮江虞红了脸,耳垂红润如石榴石,“不爱!”“口是心非。”暮江虞推开他跑到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很快身上就压了个人,“有一天我想你亲口告诉我,那一天必定是我此生最美好的一天。”
到那一天,不是他最美好的一天,是他痛彻心扉的一天,很多年后,午夜梦回,他都走不出那天的梦魇,唯有时时刻刻,触着她看着她才能走出。
这天楚温沨回来的早,也没回营帐,沿着伤重的士兵营帐走了一圈,就看到了她,他一身戎装,巍巍的立在那,眼里装着她。有士兵来送点心,看到他的眼神,不由自主解释了句,“属下给公公送些吃的,感谢公公这几日救了那么多弟兄。”
楚温沨接过点心,示意他离开,等暮江虞治完一个,低咳了声,看着她惊喜的目光,笑开了眉眼,指了指手上的点心,“过来。”暮江虞眼里带着细碎的阳光,蹦跳着过去,被他抱在怀里。
“我想你了。”“哼。”“可想了。”“早晨还见了呢。”“一刻不见都想。”“楚温沨!”“嗯。”“我要吃点心,那是给我的!”“我不比点心重要?”“你又不能吃。”
“谁说的,江儿不是吃的很开心?”暮江虞抬起眼睛,疑惑地看他,“我什么时候吃你了。”楚温沨忍着笑,实在忍不住,头抵在她肩上,音里带着笑,沾着糖,“在床上。”
暮江虞莫名其妙,好一会突然明白了,她脸上烧红,又气又羞,“楚温沨!”“嗯。”“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调戏自己夫人怎么了,夫人也可以调戏我,我任你怎么调戏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