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后果就是暮江虞几天不理他,楚温沨没脸没皮地整天磨她,磊落地吃豆腐吃了个饱,喂她吃点心,喂遍了绵州的鱼。
“江儿。”“江儿。”“江儿。”他不厌烦地喊她,一声比一声甜,像熬了一锅的糖水,慢慢越来越甜。
“吃糖莲花吗?”“吃!”暮江虞咬牙切齿咬着他指头,咬够了才松开,气恼地尝嘴里的莲花瓣。“你长脸皮了吗?”
楚温沨把她的手放在他脸上,“江儿不喜欢我这张脸?”要是有脸皮他怎么可能抱得美人归,人还这么软地躺在他怀里,娇俏地喊他夫君。
“要背着还是抱着?”他们站在绵州城街边,楚温沨把暮江虞锁在怀里,暮江虞脸上起了热度,她都不会走路了,这些日子走了几步路都能数出来,“随便!”“那我就不客气了。”
楚温沨穿过她的膝盖把她抱起来,“太轻了,我都不想抱。”“放我下来,不用你抱了。”“江儿是不是想赖在我怀里。”“楚温沨!”
“去哪?”楚温沨见好就收,暮江虞红着脸,“茶楼。”她一路听说这里的东西都是用茶做的,在芝湖上尝过甜茶粉更念念不忘,想了好几天。
“吃肉就带你去。”“不吃。”“江儿不吃我就开荤了。”暮江虞腾地烧起来,街上这么多人他在说什么呀!“江儿连这个也懂了?”回他的是暮江虞的后脑勺。她怎么会听不懂,他从来不加掩饰,光明正大的欺负她。
楚温沨笑得柔和,这是他染上的,三年他只给她染了一种颜色,一辈子也只想染一种,叫□□慕,她要爱楚温沨。
暮江虞心满意足地被他抱出茶楼,里边无论什么都是茶做的,肉也不腻,清清淡淡,她很乖地多吃了几块,才不是因为楚温沨想她长肉。
她看着纤细的手腕,不自觉地比量了一下,好像是瘦了些,但是比之前好多了。“跟我的比比?你有我的一半粗?”
“不好看。”“江儿再胖一倍也好看,天底下无人能比,我喜欢的也不是江儿的容貌。”“晨风说我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要不然你就不喜欢了。”
“我也没见你梳过妆。”“你敢不喜欢。”“不敢,江儿怎样我都喜欢。”暮江虞在他含笑的目光下,亲了他一下,紧紧搂着他,“不许碰我。”
“好……”楚温沨心底软得吐泡泡,说她不爱他,他怎么都不信,还要再多一点,他就是贪心,听了喜欢后,还想听爱,对于她,他几辈子也满足不了。
他们住在绵州刺史的宅子里,楚温沨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假身份,说他们是京中权贵,绵州刺史在外办公,宅子里只有女眷,被他一吓就唬住了。
“你怎么能骗人。”“我骗什么了?我不是权贵?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尊贵的人?”暮江虞眨眨眼,好像也对……鼓着脸颊踢他一脚。
楚温沨把她抱进屋,还真有一个,就在他怀里,她的话对他来说可不是圣旨吗。他们住在偏院里,白天楚温沨带她出去玩,晚上却会早早带她回来,暮江虞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她。
他们在这住了四天,晚上楚温沨正压着她嬉闹,门外传来河汉广的声音,“圣上,开了。”楚温沨在她身上吸了几个红痕才放开她,给她理好衣衫,抱她出去。
暮江虞的眼睛被他捂着,他松开时她闭着眼在他下巴咬了口才睁眼,眼前是一棵繁盛的昙花,一朵朵雪白的花缀在叶子上,白得泛着萤光,花苞已经展开了一点。
她惊喜地看了眼楚温沨,从他怀里跳下去,娇俏地看着数着昙花,转了一圈又一圈,笑得绝世风华,“什么时候能开呀?”
“很快。”楚温沨抱她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抬抬手就能触到几朵昙花,“开了再下去,有两个时辰,够江儿看了。”
暮江虞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几口,躲开时又转回去,轻轻点了下。楚温沨在她脸颊亲了下,没有闹她,“花朝的礼物。”
“花朝早过去了。”“补的。”“就这一棵?你欠了我几个月呢。”“江儿猜。”暮江虞猜都不用猜,肯定有很多,都像眼前的一样好看。
一朵朵昙花如月下的仙子,结伴而来,毫无瑕疵,白如凝霜,皎如月光,似水润的白玉。暮江虞每朵花触碰了一下,小心得怕惊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