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骏德自己都忽悠不下去了,柳潜渊也不是傻子了,冷哼一声,挥袖而去。余骏德摇摇头,“如今不也挺好?你还是祈求娘娘平安吧,否则京中怕要变天了。”
楚温沨很早就让人在京城郊外买了座宅子,极为隐蔽,宫中人多眼杂,这样关键的时候他不放心。他趁中秋宴抱暮江虞出宫,慢悠悠走过去,马车再慢也会颠簸,哪里有他怀里安宁。
暮江虞摸了摸肚子,“他怎么会长这么大呀。”“因为江儿太能吃了。”“你是不是嫌弃我。”“怎么会嫌弃,别闹。”“你是不是嫌我闹?”
楚温沨凉凉地瞥她,很想堵她一句嫌弃,却舍不得,“不嫌。”“我好看吗?”“好看。”她如今还是小孩子心性,却将为人母了,这个孩子来得太早了些。
自怀了孩子她眉目间多了些温柔,身上的味道似乎也浓了些,很好看,要不是他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非得折腾个没完没了。
“我是不是变成黄脸婆了。”“谁教你的?”“好人。”楚温沨叹了口气,在她脸上摸了把,滑腻温软,白如莲花瓣,让他爱不释手,“比以前还好看,怎么会是黄脸婆?夫君整天摸,江儿身上哪里我没有碰过。”
“楚温沨!”“是你自己问的,怪我?”“就怪你,以后不许碰。”“那我不摸,用吻的。”暮江虞把他的脸推得偏到一侧,“你烦死了。”
“江儿在担心什么?夫君在,什么夫君都会担着,你什么都不用想,还是江儿不相信夫君?”“你是个骗子,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骗你什么了?”“骗……”暮江虞想啊想,说不出,他分明骗了她很多次,真要数却一次都数不出,“别想了,睡会,醒了就到了,我喊你起来吃桂花糕。”
“要两块。”“嗯。”“你累不累呀,我可重了。”“你摸摸手腕,好意思说重?重的是里头那个,不是你。”“哼,是你不给我点心吃,我才瘦的。”
“等她出来,随便你吃多少,给你赔罪。”“我记着了,敢反悔我就离家出走。”“天下都是我的,你离家能离到哪去?”“睡觉了!”
楚温沨轻笑着给她掩好披风,她这几日精神时好时坏,这么娇俏地跟他闹,已经很久没有了。他不敢对她表现出一丝情绪,他心底的煎熬要磨死他,这是他的命,再小心再多准备他也安不了心。
楚玄瑜来的那天恰是十月的第一天,楚温沨正抱着暮江虞在院子里赏花,满院子的红桂开得正好,飘香十里,甜腻得醉人。
暮江虞调皮地在楚温沨下巴上点来点去,他已经四天没有去上朝了,“你明天再不去就不要在这里了,我不想见你。”“我不放心。”“我陪你呀,到时候你再抱我回来。”
“想什么呢,就几天,我不眠不休这么些日子,还不能让我缓口气了?”“有一就有二,历代君主哪有像你这么任性的,你这样不好。”
“与江儿比起来,还是江儿重要,就算去上朝我也没心思听,以后补上就是。”“楚温沨。”“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不会再有下次,就原谅我好不好?”
暮江虞怎么会不原谅他,她很开心很开心,知道这不对,却舍不得他,外人骂的也没错,她都把他迷得荒废朝政了。
“不关江儿的事,江儿没有迷惑我,是我迷惑了江儿,外人江儿不要在意,只在意我一个就够了,这样我都嫌不够。”
暮江虞傻傻地亲了他一口,他怎么总知道她在想什么,真烦。楚温沨笑着吻回去,吻了几下就被她抵住胸膛,声音小小的,带着颤,含着喜悦和担忧,“他要出来了。”
楚温沨一愣,心跳都停了一瞬,连忙抱她回房间,命人宣了太医。暮江虞被一阵一阵的疼磨出了一身汗,娇软地掉了眼泪,“疼……”“不疼不疼,很快就好了,江儿乖。”
“我不想要了,他不乖。”“不要了,别说话,疼就咬我,我在。”暮江虞像只初生的小猫,轻轻地蹭他,“你不要急,我没事,可能……反正不能急。”
楚温沨眼里泛了红意,他一直安慰自己没事,真到这一天怎么会没事,“我不急,不急。”“你抱抱我,别忘了我教你的,我可能会睡几觉,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