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陪我呀。”“再过几年。”“还要多久?晚了我就不等你了,我都老了。”“哪里老了,我自己的夫人我最清楚。”“那就是你老了,我嫌弃。”“想我证明一下?”暮江虞红着脸瞪他,她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用不用?”“不用!”“别再让我听到,否则别想下床了。”“我现在也下不了。”“现在不是下了?”“你不能再这样了,小心老了身体不好。”楚温沨凉凉地看着她,看得她想跑,“今晚继续。”
“不!”“我说了算。”“疼……揉揉,亲亲。”“今晚轻点。”“你不心疼我了。”楚温沨放下笔,按着她吻,手柔柔地给她按摩,“你还玩上瘾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喜欢……”楚温沨想把她揉到身体里,“换个人早晚让你问烦了。”
“你会吗?”“不会。”他懂,她把这个当做情趣,虽然她不会懂什么是情趣,她不会怀疑他,只是撒个娇,想听他说声喜欢。
“除夕宴要去吗?”“要。”她要去盯着他,他不能对别人笑。“想吃什么?”“香芋丸,糯米团,肉丸子。”“这么乖?”“吃多了才有力气,可以多看你一会。”
楚温沨闷笑起来,她知不知道这有多撩?她有这份心,他轻点就是,缓着力气来,只要她不羞。“明晚也别睡了。”
“楚温沨!”“说笑的,我舍不得。”“我要穿那件百花裙。”“穿给我看就行了,太招摇我会吃醋。”“那你盯紧我,要不然我就勾别人去。”
“谁敢当着我的面被你勾。”“你等着,别后悔。”“想我发火?”“你发呀,我又不怕。”“你还是在念寒宫等我回来吧。”“你是不是想背着我要别人。”“我有那么不堪?你夫君我很骄傲,变心也会光明正大变。”
“你说你要变心。”“骗你的,傻不傻,我只有一颗心,认定了就不会变,你啊。”“你嫌我烦。”“不烦,夫君喜欢。”她喜欢,他可以天天陪她玩。
除夕宴暮江虞如愿穿了百花裙,略施粉黛,头上一支白玉昙花簪,仿佛花仙子临世。她和柳昭仪坐在一起,对她害羞地笑起来,她还没有在人前穿这么好看,她不能给楚温沨丢人。
宫里还是那些人,再未减少,楚温沨要送芸昭容出宫被慧太后拦下了,他回宫两年没有踏足后宫,慧太后多次让他选秀都被他搪塞过去,无计可施只能拦着他,后宫已形同虚设,再少成何体统,外面的流言都传到宫里了。
暮江虞一来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楚温沨跟她一同到的,他换了朝服,着一身明黄的常服,上面绣的是几只金蝶,两人并排,看上去似携手而来,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楚温沨看到投来的目光,或惊艳,或欣赏,或嫉妒,不着痕迹瞪了眼暮江虞,他就不该心软。暮江虞讨好地笑笑,不知她这一笑晃了多少人的心。
朝臣们觉得楚温沨走一步气势敛一分,纷纷眼神指责暮江虞没长眼色,她以为她是谁,圣上身侧岂是她可以待的。
慧太后姗姗来迟,“皇帝怎么这么早?”“儿臣答应陪母后过除夕,理应的。”“哀家怎么觉得皇帝有些不高兴。”“母后的错觉,儿臣高兴都来不及。”这话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让慧太后有些奇怪,想不明白只得先放下。
暮江虞捂着脸偷笑起来,他要不要这么好玩,笑出了泪才揉揉脸努力止住笑,抬头果然看到楚温沨黑黑的脸色,乐得她转过头,肩膀一颤一颤的,忍不住趴在柳昭仪身上。
柳昭仪无奈地看着她,没有制止,旁边有人纵容,她多什么事,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乐趣,她也插不了手。
楚温沨等她笑够了才举了举茶杯,示意开宴,江儿不许他喝酒。暮江虞这才后知后觉坐直了,她在干什么呀,不是说不给他丢人吗,她要端庄一点。楚温沨余光看着她,轻笑了一瞬,短到慧太后以为是眼花了。
暮江虞端着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公主,礼仪恰到好处,教养极好,她把一个丸子分成三口吃,细嚼慢咽,规规矩矩。楚温沨不在的时候,她都是一口吞,有时候还能一口吃三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