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君主登基所饮的酒是霜雪的解药,他担心江地有人怀恨在心,不惜行刺,倘若是直系后人,既无事,可饶他们一次。
他曾经想强行抢走她,威胁她,占有她,怕她太刚烈,故买通江地有心之人。江地认真起来不是解不了,只是他们不愿意,他令人寻遍天下,才做出这样一份解药。
但他最终也没有动手,一来他的性子不允许他做这样龌龊的事,二来这是他心尖上的人,如果她不爱姜御,他愿意花一辈子等她,但是他们爱了,他见不得她郁郁寡欢。
楚温沨毁了进入密道的机关,刚推开文德殿的门,就对上一双气呼呼的眼睛,他愣了愣,弯腰抱起她,“冷不冷?下来干什么,生病了怎么办。”
暮江虞揪住他一缕头发缠在指尖,“你是不是腻了。”她是真的担心,要是以前的楚温沨,她不会起这样的心思,但是现在的楚温沨让她很怕,她很不好,怕他嫌弃,怕他有了别人。
“瞎想什么,过几天我就遣散后宫,只有你。”“不要。”“不吃醋了?”“我什么时候吃过醋。”
楚温沨也不拆穿她,他懂她的心思,除了心疼,只会心疼,她这么剔透的一个人,因为他患得患失,是他不好。
“是我吃醋了。”暮江虞偏过头不理他,手却抱住了他,“给你抱一会。”“抱。”“再抱。”楚温沨由着她撒娇,听话地哄她。
“抱紧了,睡吧。”“我不困。”“那眯一会,睡饱了才能长肉。”“已经长了。”暮江虞小声嘟囔着,“嗯?”
“抱着不许松开。”楚温沨溺宠地抱她躺下,“满意了?”暮江虞撇撇嘴,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紧紧贴着他。
楚温沨感受到胸膛上的柔软,粗了呼吸,在心里无奈地数落自己,“别乱动。”话音刚落,身下就被人隔着衣裳握住了,他闷哼出声。
暮江虞红着脸,眸里带了水汽,她想他高兴,就不会不要她了。她颤着手碰了几下,手被他握在手心,被他锁在怀里,灼热的吻落下。
“别闹。”楚温沨缠住她,让她动弹不了,手揽着她,把她窝在怀里,“等你养好了再说,账先记着,有你哭的。”
暮江虞掉了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楚温沨嗓音沙哑,“过会别求我。”“不给你吃了。”
“晚了。”暮江虞哼哼唧唧,半推半就,到后来手指在他背上留了几道抓痕,楚温沨咬着她唇又来了一次。
他连前菜都没吃完就舍不得她了,“先放过你,再撩就……”做昏她?他下不了手。他苦笑着抱她清理身体,暮江虞途中就睡着了,小指还勾着他指头,生怕他走了。
她睁眼的时候耳边响起楚温沨低沉的声音,“我心悦江儿,容不下外人,这辈子只为你折腰。”
暮江虞瞬时醒了,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伸手搂住他,“沨沨,我想要个孩子。”楚温沨黑了脸,揪着她脸颊神色不善,“就想说这个?”
“和我一模一样的孩子。”“不要。”他那日回去的时候,她罕见地打扮了,脸上涂了粉,抹了口脂,头发也梳了好看的髻子,一身白衣,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却不是给他看的。
她温婉地夹点心喂给楚玄瑜,会摸他的头,会握他的手,眸里映着星河,他在门口站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他。
再要个孩子来跟他争宠?“你以前总说我们要生一堆孩子,要带他们出去玩,一半像你一半像我。”
“反悔了。”“楚温沨,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以为我忘了就能忽悠我了?当我傻?”
一个他都嫌烦,何况好多个,他本就不是喜欢孩子的脾性。“我没有忽悠你。”“忽悠了怎么办?”“随便你怎么办。”“你自己说的,别后悔。”
“孩子。”“没有。”“说不定已经有了呢,哼。”楚温沨抱紧了她,他怕她的身体要不了孩子,问过太医,太医说她不会有孩子了,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暮江虞在屋里闷了两个月,离床最远的时候是趴在窗上,看着房外,她想多陪楚温沨几年,最好能留个公主再走,他看在她的面子上,就不会那么早去找她了。